,“哎,爱妃,快随朕进去,不然冻坏了我唯一的皇子,可怎么是好?”李贵妃这才露了笑容,随皇上进了前厅。
唯一的皇子?他难道不是儿女成群吗?身后的随行人也纷纷各忙各的去了。赫连擎又不识相的凑了过来,“小姐,看人家得宠,你吃醋呀?”
我白了他一眼,感觉他肯定是脑皮层平滑。
“我只不过在想,皇上为什么说她怀的是唯一的皇子?难道他不是儿女成群?”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赫连擎长出口气,咂咂嘴,仿佛我是外行一样,“我说小姐,你是不是怀南国国民?你难道不知道皇上只有三个公主?没有皇子?”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就是不知道怎么了?难道犯法?“他的妃子也应该不少啊,怎么就三个公主呢?”赫连擎有一瞬间竟然露出一副同情的面孔,随即又消失了。
“后宫间的斗争呗!大部分子嗣都未出生就……”他低头不语,也许,他认为这种后宫的斗争是对孩子的残酷,更是对帝王的一种无奈。
原来,段楠真的是断男啊?先皇还真是料事如神那!
不知道皇上跟李贵妃说了些什么,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般。我决定,还是去蹭个墙根儿听听。
“皇上此意已决?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七弟尸骨未寒,皇上就有意娶她妾室?”看来,是在说让我进宫的事,说着说着,还不忘送我一个大白眼。
皇上总是一副自由散漫的样子,不瘟不火的说,“朕意已决,天下人有何可耻笑的?早在段王死之前就将她休离,也不算是段秀的未亡人……”
“可天下人……”
“天下人爱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朕没少他们吃,也没少他们穿,估计没人谋朝篡位,贵妃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吧,马上就要临盆了,别有差池!”我猜,皇上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刀枪不入,对答自然,真情也不流露。看似一副漫不经心,其实老谋深算那!
贵妃不言语,毕竟这天下还是皇上说了算,她只是皇上的老婆,而且还是个小老婆。她的手撑着头,双眉微蹙,似有些痛苦,也难怪,没有一件事能如她所愿,搁谁不痛苦?只不过,不知道她会不会说她肚子疼一类狗血的剧情?
皇上似乎洞察了,“学礼,派几个人护送贵妃回宫!”虽然他大不了我几岁,可他的机警是从哪儿学来的呢?
贵妃恐怕还没有要早产的感觉,毅然决然的跟皇上对着干。“臣妾不回去!”
“贵妃呀,你姐姐和陈妃还有菲雪的事已然定了,不瞒你说,我早就通知了征北大将军和镇南王,这不,他们连接亲的人都派来了。”段楠指了指院子里外那里三层外三层的高手,原来,他们都是边疆精英,来护送她们成亲去的?!
与其说是护送,不如说是怕有人劫亲吧?为了以防万一,皇上还不忘补充一句,“你看,这万一有什么差池,他们要是起兵造反可怎么了得?”
这话补充的好,万一有人劫亲或者从中作梗,人家起兵造反,你还当什么贵妃?生什么皇子?皇帝都下岗了,你也就是个阶下囚!
贵妃脸色铁青,捂着腹部的双手越发的苍白,“快,学礼,送贵妃回宫!皇子有何闪失,拿你是问!”一提到皇子,他就这么紧张?可是他明知道不达成贵妃的心意会让她动胎气,那为何不唯命是从呢?
贵妃刚一走,皇上立刻又开始慈眉善目的劝,“陈妃李妃,你看你们收拾些细软,下午就出发吧啊,这贵妃不懂,难道你们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陈妃李妃一个低头不语,满面泪痕,一个则是轻咬着唇,默不作声。而我,更不可能说什么了。
吃了午饭,她们收拾收拾就启程了,启程前,还不忘抱头痛哭,互诉衷肠。
终于,她们踏上了各自的归途,永永远远的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怎么?如释重负?”有些时候,我总觉得段楠和段秀有很多相似之处。
我一脸的无辜,梨花带雨,“皇上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与姐姐们从此天涯永隔,怎会如释重负?”说罢还嘤嘤的啜泣起来。
他背着手,一本正经,“啧,朕刚刚看到你的眼中似乎有一抹笑意呢……”
听到此话,我抹了抹眼中即将滴落的泪水,将满脸的愁容收起,立刻变成了阳光灿烂,转身,笑眯眯的唱着小曲儿回了前厅。
段楠也绕有深意的笑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