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千息佐压根没打算对这个孩子放手,那么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去跟他抢,要跟她自己的孩子骨肉分离吗?她肯定承受不了,可要跟孩子一起去千息佐那里,再次被束缚,再次被千小宠百般刁难吗?她肯定也受不了……
最关键的是,那个男人一直从事那么危险的事情,让她的孩子跟着他,将来也要跟千小宠一样,永远被死死的锁在家里,偶尔出门就一定要前呼后拥的被人保护着么?那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
高烧已经消耗了她大部分的精力,这会儿却还要为这件事情思虑不安,脑袋像是要炸裂开来一般的疼痛着,她咬唇,竭力让自己清醒一点,一定要想出办法来……一定要……
可想来想去,似乎都只有跑这一个办法了,可苏然盯的那么紧,再加上到时候要带着白水,她还怀着孕,一路颠簸下来,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真是头疼……
外面还下着雨,白溪去了趟洗手间的功夫,房间里已经无声无息的多出了一大堆身高马大的西装男人,静静的站在房间两侧,病房里的单人沙发椅中,男人闲闲而坐,双腿优雅交叠,就那么微微侧首看着她。
晦暗不明的光线伴着外面沙沙的雨声,房间里气压本来就已经够低了,却因为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而越发的低沉了起来。
洗手间跟病房只有一门之隔,她进去不过只有一分钟的时间而已,房间里涌入了这么多的不速之客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可以猜得到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做什么的了。
“都出去。”
她蹙眉,想也不想的开口:“我妹妹胆子小,见到这么多人会害怕,麻烦都出去,也不要站在这个病房门口!”
病房里竖着的两排西装男人,却没有一个动弹一下的,一个个都像是雕塑一般的立在那里,连跟头发丝都没动一动。
“千息佐!”
白溪白了脸,沉声叫他:“麻烦你让你的人出去一下!怎么?你是怕我会伤害你,还是怕有人会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里对你动手?”
千息佐抬眸,视线静静从她毫无血色的小脸上移到了她睡衣下微微凸起的腹部,沉默片刻,才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出去。
不过三秒钟的功夫,满屋子的西装男人就统统从眼前消失了,期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他到底在做多么危险的事情,才会连来医院都需要带那么多的人保护自己?如果她的孩子将来真的要跟着他一起生活,是不是也要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可谁又能保证,她的孩子会同他一样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呢?整日整夜的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中,又能有几个人撑得下去呢?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的这么辛苦,她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他!
“千息佐,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承诺我的事情?”她上前一步,在他眼前站定,冷声质问:“如果你对这个孩子还不死心,那么我还是会选择我一开始的选择,我宁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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