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看着面前的傅厉行,高大的身材,内敛的气质,棱角分明又英气。完全成熟稳重的一个男人,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些负气的意味,不高兴完完全全写在了脸上。
她不想惹他生气,然而,她也只是表达自己的想法。她和乔祎还是夫妻,这是事实,不管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都不该介入这段关系,这有什么不对吗?
而傅厉行有自己的立场,他是说过要慢慢来,可是这个女人,总是有法子叫他沉不住气,反驳道:“我不是第一次说过,你和乔祎,没有‘你们’!昨晚若不是我插手,那王八蛋会救你脱身?我不认为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什么不对!你说我霸道也好,固执也罢,总之这就是我对你的态度!”
一番话,铿锵有力,字字珠玑,说进辛安心坎儿里去了。一下子,倒反省是不是自己把话说重了。
过去几年,她太明白为一个人付出,却被人扭曲、拒绝那种吃力不讨好的滋味儿,很难受。
态度软了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如果有能力,我希望自己解决,不想给你麻烦!”
“你从来就不是我的麻烦,明白么?”
辛安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她态度一温顺,傅厉行的心也就软了下来。男人往往都是这样的,吃软不吃硬。真正喜欢的,哪里真舍得大声训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五官柔和了。“保镖就在外面,乔祎不会来骚扰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好!”
傅厉行离开后,房间一下清净了,因为大,显得愈发空旷。辛安泡了个澡,吃了午餐。两点左右,接到叶瑶的电话,说临时急着赶回杂志社,托一个客服把她的行李送过来。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保镖在门外询问是否有人送行李,辛安让他进来了。
房门关上,辛安刚要给小费,那人就冲进了房间,一摘掉帽子和胡须,居然是乔祎。
辛安吓得叫了一声,乔祎忙捂住她的嘴,沉声威胁,“给我闭嘴,不然弄死你!”
确定她不会大喊大叫,他才松了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不这样,我能进来?辛安,你现在可真是本事了,奸夫请了保镖保护你,我这个当老公的,都不能近身了是不是?”乔祎阴阳怪气地讽刺,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好像满肚子火无法发泄,停下脚步就可能忍不住揍她一拳。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你当然不想见到我,你现在眼里除了奸夫,还有谁?巴不得我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我被车撞死,你就解脱了是不是?”
“你讲点道理,是你先对不起我!如果你在意我,又怎么会把我送给其他男人?”
“TM!谁说我要把你送给亨利了……我怎么知道他会……”就这一点,也确实出乎乔祎的预料,但他还是有些心虚的,咬牙,“说不定是你勾引他!”
颠倒的是非的能力,叫辛安心寒又可笑。“你要这么想,随你。反正我在你眼里,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别给我来这套!总之你别想我会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英国是他的势力范围,我斗不过他。这笔账,会A城我再和他讨回来!”
看乔祎嚣张地喊着狠话,但辛安知道他也就是嘴上逞能罢了,他根本就不是傅厉行的对手,无论在哪里都一样,只能在她面前叫嚣。但凡有点能耐,也不至于连几个保镖都搞不定,还要偷偷摸摸地进来。
“跟我走……”乔祎蛮横地去拽辛安的手,她躲开了一下,但还没逃出房间,又被乔祎追上来扯住了,粗暴的动作激恼了她,“给我松开,不然我叫人了……”
“外面有保镖,你是带不走我的……”
“你放手!乔祎!”
“你是我老婆,你就该跟我走……”
“乔祎,好痛……你弄疼我了……”辛安拼命扭动着手腕,一气之下,狠狠咬了他一口,痛得乔祎松了手,她趁机跑开了,站在玄关处,警惕地瞪着他,“你走——”
她身子贴着墙,目光对他充满了抗拒,好像宁愿玉石俱焚,也绝不会再和他在一起。像一记重锤,给了乔祎一击。心脏,骤然紧缩,十分不是滋味。愤怒的脸上,泄露了一丝痛苦。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曾经最厌恶的女人,此刻竟然会避他如蛇蝎。而这,居然会让他感到伤心。局面调转,现在看来是那样可笑!
终于,狂妄的表象出现了一丝裂痕,乔祎透露些许脆弱,“我并不想伤害你,你为什么要一直逼我?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痛苦?”
“是!看着你,我就会想到你过去怎么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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