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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微妙的环境下,许轻然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她起身走到客厅的去接电话,周覆本来想听她的电话内容,后来想着两人结婚了,需要给彼此留下点空间。
许轻然从没偷听过他的电话内容,他也要摆出对自己老婆信任的态度。
重新回来的时候,许轻然表情不大愉快的说,“是田可欣,田爱莉被纪检委带走了,这孩子让我去看看她母亲。”
这种时候怎么去见田爱莉,真以为过国家政府机关是给他们开的?周覆抿唇问,“你不会答应下来她的请求要过去看田爱莉吧?”
许轻然有夹起一块蟹饼的吃起来,冷静的说,“只要田爱莉配合,我们没必要去给她打招呼之类得,这么严肃的高官贪腐事情,要是能打招呼解决,高力峥早先下手为强了,但我必须要去看一下田可欣,她在爷爷奶奶家里,现在相处的不大愉快。”
律师什么时候变成家庭矛盾的金牌调解员了?
周覆把米饭推给许轻然的说,“你先吃饭。我找人把她接过来就好了。”
真以为是过去想要人家孩子怎样就怎样?她可不想和上年纪的老人们打嘴官司。
许轻然揉着眉心说,“虽然现在我们是监护人,但毕竟那是田可欣的爷爷奶奶,最好办事不要太嚣张。”
他把手里碗筷放下,“所以我当初根本不想同意你这么做,等你生下孩子,难道要撇下我和孩子去操心别人家的事情?”周覆郁闷的说道,“我是不是注定不能享受新婚生活?想要老婆还得从一个小鬼手里抢?”
话是这么说,周覆拉住许轻然往外面走,“我送你过去,免得人家把你给欺负了。你本来就不怎么待见我,将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活相。”
许轻然坐在周覆旁边,看着他生闷气的开车,只能背过身的不跟着言语,监护权也只是暂时的事情,这个男人总是喜欢闹别扭。
周覆把车停在一个老式小区的楼下,两人在门口并没有听到太过激烈的吵闹,还没来的及按响住户门铃,房门就已经被打开了,田可欣一脸阴郁的说,“早就看到你们的车了。”
许轻然走进屋子浅笑的说,“我就是过来和你说一句田爱莉不会有事,免得你不相信我的话。”
客厅坐着的一个四十多岁女人看了眼许轻然,插话的说,“那样女人出事了也没什么,正好孩子归我们养。”
“这位是?”许轻然打量着妇女疑惑的问道。
田可欣坐在一张单人沙发,翘起二郎腿的说,“隔壁的碎嘴八婆,三八的很,每天过来给他们洗脑,刚才被我收拾了一顿。”
“他们”指的是田可欣已经退休的爷爷奶奶。
许轻然看向两个此时唯唯诺诺的老人,站在田可欣旁边的说,“原来是因为这种事吵架,两位老人知足吧,我让田爱莉告诉你们孩子的身份只是想让你们老年不要留下什么遗憾,你们不会以为孩子来寻求你们帮助吧?”
老两口当然是这样认为,他们又不是不看新闻的人,前一阵童星和亲生母亲闹到法院解决亲子关系,在他们看来这个十二年未见面的小孙女是在国外遭罪了。
对于田爱莉隐瞒孩子的事情,更加是气恼又愧疚,儿子的突然离世本就是他们夫妻二人心里的痛,没想到他们的小孙女也会流落在外。
许轻然简单介绍的说,“我叫许轻然是名律师,现在田可欣的监护权在我的手里,过年结束她就要去英国留学,这是通知书,所以你们现在对小孙女到底留在谁身边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她只是来看爷爷奶奶而不是投奔。”
田可欣看着英国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惊喜的问,“我通过了?!”
“嗯哼。”许轻然手机点开自己邮箱给田可欣看,“我结婚时候发来的消息,本想着明天再告诉你,没想到你这么心急的闹出事情来。”
田可欣知道自己似乎打扰到许轻然他们了,毕竟老板进门以后表情一直不太好。
一直坐着的隔壁邻居听到田可欣要去英国,又开始悄悄嘀咕的给老夫妻们窜叨着不能让孩子一个人走,再找律师要监护权的话。
许轻然眯眼哼笑的说,“有时间在这里碎嘴子,去忙点正经事吧,最烦这种对自己位置没有认知性的人。”
她拉着田可欣的手,看向又被说动心思的老夫妻,“好好疼一阵孩子还不够,非要想那么多的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孩子我带走了,免得她看你们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