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门外没了动静,许轻然脱掉身上西服,望着镜子里自己满身不规则的淤青,心里一阵恼火,丑成这样连她都不想多看,恼火的走进浴室。
???周覆再次走进屋子的时候,浴室里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那声音仿佛长了芒刺,可以透过浴室朦胧的隔离玻璃刺入周覆身体,刺激着他的耳膜和心跳。
这种情况下,他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生理反应再正常不过,更何况他已经习惯每天掠夺她感官上的美好。
他把手里东西放下,伸手捂住自己跳的厉害的心,正胡思乱想着,许轻然有气无力的拉开浴室门,拿浴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
抬头看到周覆以后先是一怔,没反应过来自己是不着寸缕的情况,稍微顿了那么几秒钟,又看了眼自己那到处是淤青的身体,最讨厌被他看到这样的自己,颤抖的喊,“你怎么又进来了?谁让你看的!给我闭上眼睛!”
周覆转身赶紧从床上拽起一张薄被包裹在她身上,低声说,“我给你做了份蛋包饭,张妈说你喜欢吃。”
许轻然看了眼桌子上热腾腾的晚餐,一天没吃饭,不饿全都是气话,可这男人总是能游刃有余的处理着两人之间的问题,让她感觉自己对他实在没什么抵抗力,这段感情里她是典型的外强中干。
这种情况从他们一开始相见以来就没有任何的改变,本来是给她裹薄被,最后却变成被他搂抱在怀里,明明是他有错,为什非要她来妥协。
想到这里许轻然推搡的说,“东西我会吃,你出去啊!”
周覆也是忍不住的想抱住她,见她这样逆反,保持开两米远的距离,又像是想到什么的转身跑了出去。
许轻然坐在那份蛋包饭前,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开始吃起来,不吃白不吃,跟王八蛋怄气,饿着自己算什么?至于味道竟然跟张妈做的手艺差不多。
她吃了没几勺子,周覆抱着药箱,欢快的跑进屋子,“媳妇,待会儿我给你涂药膏。”她继续吃东西的拒绝,“不需要,我自己能来。”
周覆看到她开始吃东西心里挺开心的,至于身上的淤青她怎么可能一个人能处理,昨晚就是胡乱摸了点,沾到床单和被子里都是药膏的味道,根本起不到作用。
吃完饭的许轻然选择无视着周覆存在,拿着药膏先给自己手腕上药,见他像木头桩子的站在原地不离开,像是要等着看她如何自己给自己处理淤青,气的把药膏砸到他脑袋纱布上,“你在我这里到底想干什么?看我这个贱货回来怎么自作自受?我现在看到你就很烦躁啊,想动手杀了你!麻烦滚出去啊!”
“你想杀了我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周覆乖乖把药膏捡起来,“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最幸福的婚姻,一生中也会有200次离婚的念头和50次掐死对方的想法。”
他坐在许轻然身旁,固执的将她身上薄被掀开,眸光暗涌的凝视着她漂亮又充满瑕疵的身体,一边涂药膏一边裹纱布的说,“我来帮你上药,这样的话,大概三四天就会好转,你那么乱来,药只会涂在被子上。”
看她这时候连目光都不肯再递来,周覆声音诚恳的说,“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失控了又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今天说出那些话只想配合他们把戏演完,他们说你的坏话,我会让他们全都买账,至于我,我会自己承担后果,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其实别人怎么说她都无所谓,最重要是他不可以,她最不想听他嘴里说出自己的坏话,哪怕是演戏,她都无法接受。
许轻然一直等到他帮忙涂好药膏,开口无奈的说,“周覆不要和我说话了。我想休息会儿。”
天差地别的待遇从昨晚开始体现的尤为明显,过去这个时候她早该放松警惕的像猫一样枕在他的臂弯,而不是一味的拒绝。
周覆把许轻然安顿好,顺势躺在旁边的说,“我守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来。”
许轻然闭眼不看他邪魅俊俏的脸容,生怕自己心软妥协,突然轻声说,“那个录音和视频我都听看过了,内容全都是真的,我就是他们说的那种女人,我们分手吧。”
周覆心里挨下一锤,疼的有点呼吸不过来,如果这是昨天的话,他一定会发疯,一定会想把她抱在怀里撕的粉碎。
可今天不同,胸口是疼到连抽痛的力气都消磨殆尽,为了和他分开,她连自己的名节都不在乎了,因为他的不珍惜和不信任,这段让他期盼已久的爱情被自己亲手扼杀了......
周覆拉住她纤细的手指,坚持的说,“我不要,即便是真的我也没想过分手,我爱你,求你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