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的上临市商业银行股东大会
李少瑾来到银行总部的会议室直接坐到两边的小股东席位,在他旁边的股东是看起来大概有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对于李少瑾坐在自己身边的事情似乎并不满意,摸着自己的板寸头,翘起二郎腿的说,“原先的大股东,现在坐到我这种粗人身边合适么?”
李少瑾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态度,乔英勋的发小,孙常乐。
他确实是个粗人,最早一批靠煤矿发家的暴发户,因为有乔英勋在旁指点的缘故,公司转型很快,暴发户很快就变成了真正的企业家。
可能是对乔英勋一家子的怀念,从没想过放弃手里股份,每年股东大会都会来说一阵子招人厌恶的话。
“有什么不合适?毕竟我们都是这个银行的股东,孙叔叔太见外了。”
孙常乐冷哼一声,把身子偏转过去,背对李少瑾的说,“待会儿我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在坐的股东里百分之八十都是原先英丰银行的股东,李家和其他股东见银行走势不对劲,果断选择了保价或是低价抛售股票,免得在招来更大损失。
当然他们英丰这派也没闲着,别人可能抛售全部,他们就舍去部分,若是真到了破产地步,损失便在大家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内。
他们是商人,在过去的情意与利益之间,能选择这种折中不讨好的办法,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李家手里还握着百分之十的股份,完全是因为损失的又不是他们自己的钱,用“银行被李家糟蹋干净”来形容如今的局面,一点也不夸张,真好意思顶着脸皮来开股东大会。
股东里不是没有看不到希望机会的人,坐在孙常乐对面长相儒雅的中年男人吴浩,闭眼沉声笑着,“老孙,今年是什么戏还不一定呢,咱们银行现在最大的股东可是三和银行的投资人,情况指不定没那么糟糕呢?”
这帮老东西还想着扭转局势?
李雅治作为银行常务出席会议,话里带讥讽的说,“拿再多的股份有什么用?关键是看银行能不能盈利回亏损的三十亿贷款,砸钱进来保住一座破庙有什么用?说到底这银行的底子就不行,全都砸在老员工手里,最后损失却要算在我们的脑袋上。”
这话惹来老英丰集体不满的情绪,细数过来银行的每一步,哪件事能脱离开他们李家?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一位谢顶的中年男人把手边杯子用力一砸,指着李雅治的鼻子质问,“你们要不撤资,银行会让一外来户占了去?现在说什么风凉话,真当你们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你们自己的?靠女人吃软的东西,有本事把股份全都抛售了!小小年纪在这里跟老子耍什么威风,八年前你他娘给老子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小人得志,靠死人发财的狗东西,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李少瑾这些年听这种话,听的耳朵都快生茧子了,他用力将站起身的李雅治按坐下去,保持良好仪态的整理起自己西服,嘴角勾起笑意的说,“这里是我妻子生前的银行,我怎么可能把股权全都抛售?你们培养出来的员工做错事又被谋杀,死掉的人一了百了,大家不该坐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吵闹有用的话,我陪你们吵多久都可以。”
“你可别忘了,死掉的员工可是你妻子一手提拔起来的同学,挚友,赵美诗,现在说这种抛开关系的风凉话,有意思么?李家大少爷。”
周覆表情阴郁的推开会议室门,声音带着穿透力的回荡在整个空间。
人们停下一触即发的战争,目光齐齐投向门口出现的身影。
依旧是那令人印象深刻的造型,梳着头发,浓密的高眉,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凌厉线条,那双如夜深沉又神秘的桃花眼眸,闪着睥睨万物的神彩,整个气场像是一只强悍的老虎,嘴角刻薄的向上扬起,透着一股子嚣张的味道。
今天的周覆可没有像平日那样邋遢又草率,一身高级西服,包裹着修长却不失阳刚的身材,骨子里的傲慢似乎不把谁都放在眼里。
周覆身旁的秘书,呆板又郑重的介绍道,“让各位久等了,这位就是我们三和银行的投资人,周覆,周先生。”
在场的老股东几乎全都认识他,这八年来,这小子的生日派对或是宴会,他们都有参加,看不到人也会看到照片,包括两天前的派对,结果这臭小子撂下一句以后多关照又无故的消失了,弄半天在这里整这么一出。
孙常乐第一个带头哈哈大笑起来,指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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