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的金卡。
五米之外的曲子晋,看到这一幕瞬间眯起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收银台,想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柳絮已经将钱付好,收银员正在打包衣服。
那张卡,是柳絮存私房钱的卡,是三年来每当发工资时,从里面拿一部分存在里面,现在居然舍得买这么一套骚包的衣服,还给曲子辰穿!
余光不小心瞄到曲子晋,柳絮似乎预料到什么,一把抓住收银员装衣服的手,拿过一旁的剪刀咔擦将标签给剪了。
这下,就是想退都退不了了。
无视身后之人散发的嗖嗖冷气,柳絮笑的欢快,笑容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亲昵的挽着曲子晋的胳膊,“老公,走吧。”
回家的一路上,曲子晋的脸色都不大好,握着方向盘的手用的力道很大,指骨发白,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柳絮看的心惊胆颤,抓紧了手中的购物袋,咬着唇想了很久才开口,“老公,我真的觉得,那套衣服很适合你。”
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用攒了好久的私房钱买下。
曲子晋意兴阑珊的哼了一声,显然不赞同柳絮说的话。
这是在跟她冷战吗?柳絮抱紧了手中的购物袋,末了艰难开口,一颗心肉疼肉疼的,“你要……实在不想穿,那我真送给曲子辰了。”
“不准。”沉默良久的男人终于开口,语气森冷,很是不悦。
“那压箱底多可惜,好几万买的呢。”柳絮摸了摸舒适的布料,语气要多惋惜就有多惋惜。
曲子晋又陷入缄默,吝啬的不肯再发出一个音节。
看着他侧脸冷峻的线条,柳絮深叹了口气,看来真的得压箱底了。早知道曲子晋不肯妥协,她当初就不应该剪标签剪那么干脆利落的。
清晨出门,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华灯初上,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刚停下车,曲子晋便迫不及待的拽着柳絮进屋。
刚踏进门,灼热夹杂着愤怒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柳絮招架不住,只得任由曲子晋乱来。
带有惩罚性质的一吻结束之后,柳絮才被允准休息一下,仰着脖子跟离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汲取着新鲜的空气。
“唔……”突兀的饱胀感传来,柳絮下意识的皱眉,心里却低咒一声。不就一件衣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的生气?
逛了一天街,她累的够呛,回来还要承受曲子晋那变态的,非要在床上发作的怒气。
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被拆卸重组了一遍,柳絮有气无力的摊在床上,耸拉着眼皮,欲睡不睡。
忽的身上一沉,柳絮瞬间跟被针扎了一样弹跳了下,眼睛也瞪的很大,随即软声告饶,“别了,老公,我真的很累。”
“想到明天要穿那套该死的衣服,我就有使不完的充沛精力,你说我该怎么办?”曲子晋含着柳絮敏感到极致的耳垂,咬牙切齿道。
柳絮愣了足足有半分多钟才回过神来,乌黑泛着水雾的眸子傻傻的看着头顶上那张布着层薄汗异常邪魅的脸庞,眨了几眨继而涌起亮光。
“你答应穿了?”
曲子晋没再说话,专心在柳絮身上点着火。
数秒钟后,柳絮倦倦的哼哼声传来,“虽然你答应了,可我还是很累呀!”
这带着抗议的话语落在曲子晋耳朵里根本就没有丝毫威力,直接被无视。
因为要回曲家老宅过年,即便被折腾的不像样子,柳絮还是起了个大早,给陈洁打了个电话问他们回不回来,好顺带稍上他们。
只是电话对面惺忪的睡音响起时,还是把柳絮吓了一跳。
“小洁子,都几点了你还在床上赖着。”
“别闹。”陈洁低斥了一声,继而跟柳絮说着话,“别提了,全是泪。今个儿我要是能走路,就谢天谢地了。”
柳絮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回过神来木木的开口,“你跟曲子辰……”
“嗯。”陈洁吱了一声算是默认,“昨天才领的证。”
“你们,真是……”赶着民政局上班的最后一天领证,陈洁这胃口吊的可真够足的。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将“休息”两个字的音咬的格外重,末了想起正事,“年你们打算在哪儿过?”
“应该跟你们一样吧。”陈洁打了个哈欠,懒懒回道。
“那我们想先过去,就不接你们了。”柳絮开口。
“嗯,路上开车小心点。”陈洁叮嘱了一句,挂了电话。
看着黑掉的屏幕,柳絮砸吧砸吧嘴,还以为陈洁和曲子辰会拖到年后呢,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领证了。
明明在年会上还那么不情愿,现如今却……哎,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