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孙忠明起来后例行给杨碧绮打电话询问孙婕柔的状况,然一连打了好几遍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心瞬间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没功夫细想,直接联络派去监视的保姆。
刚接通电话,就听见保姆恐惧的哭喊声传来,“先生,您终于来电话了,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夫人她……”
孙忠明蹭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吼道,“她怎么了?”
别墅的信号被孙忠明给屏蔽掉了无法联络到外界,只能单线接到他打的电话。而杨碧绮怀的是他唯一的骨肉,孙忠明也不由慌了神。
“我不知道啊……”保姆哀声不绝,“我早上进夫人房间时发现地上流了好多血,而夫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哭什么?还不送医院?”孙忠明听的心烦,偏偏人又不在现场,只能干着急。
“先生,别说医院了,就算有医院,我们怎么过去?”看到那满地的红,保姆也吓傻了,身体一直抖个不停。
孙忠明很气,离临产期还有一个月却出了这档子事儿,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杨碧绮过去,以至于现在束手束脚。
“你先稳住,我马上赶过去。”在客厅转了无数圈后,孙忠明烦躁的开口,忽的想到什么,赶在挂电话前问道,“孙婕柔呢?她呢?”
分贝极高,震的正在下楼的管家冷不丁打了一个激灵。
“不知道……我没看到她。”
“现在就给我去看,看她还在不在?”隐隐猜到什么,孙忠明气急败坏的开吼。
一阵跌跌撞撞的声音过后,保姆的声音传来,“不见了,孙小姐不见了,整个屋子都找不到她。”
孙忠明骂了一句,直接将手机摔在了地上,整张肥厚的脸气的泛红。
在得知签约失败后,他去找了外资方理论,却被他们给打发了出来,因而才想到绑架孙婕柔来胁迫曲子晋这个法子。
然这个时候,却告诉他,孙婕柔逃了,一旦她出现在公众的视线,将所发生的一些公布于众,那么他精心布置的一切,全部都毁了。
别说胁迫秦晋让步分一杯羹,就是他自己,都得蹲监狱。
“速度把兄弟们给我叫上,去荒郊给我搜人,就算把底掀起来,也要把人给我找到。”孙忠明不愧是混江湖多年的老狐狸,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立即对管家下令,语气里的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管家恭敬应了一声,紧接着听见孙忠明带着狠意的声音继续响起,“必要时候,可以……”抬头,孙忠明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微怔过后,管家神情一凛,重重点头。
半人高的枯草匍匐在地面,下面藏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人。
干硬的草叶扎在身上,呼啸的寒风宛若刀子般掠过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孙婕柔睁着眼睛,却不敢动弹一下。
也数不清在这里藏了多长时间,只记得,出来时天上还挂着弯弦月,如今天已大亮。
孙忠明的人出动的同一时刻,曲子晋这边也得到了消息,“京郊有座占地很广的农场,登记在孙忠明的名下。”
“因效益不好,已经荒掉,也没有人居住。可最近,有附近的村民路过时发现,晚上有灯光亮起。”
曲子晋皱起好看的眉峰,想了片刻过后,直接吩咐,“把具体地址发过来。”
见曲子晋从办公室出来,柳絮一溜烟的小跑着出来,不顾同事们暧昧打趣的目光追到了电梯口,“有她的下落了?”
“嗯。”曲子晋应了一声,紧蹙的眉峰深深拧成一个川字,颀长的身体挡在电梯门口,不悦的看着柳絮,“你回去。”
正从缝隙里往进钻的柳絮,将脚收了回来,摇头拒绝,“不,我要去。”
清澈的圆眼睛里面写满了执着,和不肯退缩。对视了片刻,曲子晋眼神略有无奈,柳絮这是吃准了他一定会妥协是吧?
“那边很危险。”
“我不怕。”柳絮仰着小脑袋,声音清脆。
“万一两边交锋,我还要分心照顾你。”曲子晋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开口。
柳絮挥了挥小拳头,“不用,我能保护好自己。再说了,我要监督你,不能让你们乱来。”
扫了眼柳絮紧攥的粉拳,听着蹩脚的理由,曲子晋略让开些许,柳絮麻溜的钻进电梯。
“待会儿无论有没有危险,都要躲在我身后。”朝农场行进的路上,曲子晋叮嘱道,见旁边的柳絮没反应,不由抬高了声音,“听见没有?”
柳絮慢吞吞的转过脑袋,看见曲子晋冷凝的脸部线条,薄唇紧抿,弧度犀利,乖乖的应了一声,“知道。”
心下却不以为然,这种时候突发状况最多,计划哪里赶得上变化快,再说了,遇到危险怎么能让曲子晋挡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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