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妄下判断。
凌墨见我有些走神,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哎,你不会是傻了吧?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然后晃了晃手里的一瓶药水,伸手就朝我腰间袭来,扯开了我的衣带,慌得我急忙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凌墨坏坏的笑了一下,搓着手朝我俯了下来,声音邪魅的说道:“当然是脱你衣服。”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只有他那双薄唇蠕动,耳朵里全是脱衣服这三个字。
手下意识的就往凌墨那张欠扁的脸上扇去。
啪……
一声脆响,凌墨的脸被我一耳刮子扇得歪向了一边。
而我的手也陡然肿了起来。
我也非常纳闷,都这么虚弱了,居然能把耳光打得如此清脆又嘹亮。
凌墨石化的呆立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似乎他都不愿意相信,他一介修罗王,竟然被女人打了耳光,想他堂堂修罗王,哪个女人不是倒贴着往他身上凑。
偏偏我却一点也不领情。
“你,居然,居然打了我?”凌墨无语的转过了头,拿手抚上了我刚才打他的地方。
上面赫然出现了五个细手印。
他揉了揉,满眼的不相信,喃喃的说道:“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而已啊,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看着凌墨那高高隆起的右脸,我一点都不愧疚,反而恨恨的盯着他,冷冷的瞥了一眼:“活该。”
下流呸,滥情种马。
如果不是看在他救我跟冥阎的份上,别说是一耳光了,估计我早就调动五道火,灭了他。
虽然我现在没法凝聚灵力,区区一个耳光,便宜他了。
我这身子就是冥阎都没有碰过,他居然也敢碰我。
我闭上眼睛,决定不再去看他,摆出一副送客的姿势。
凌墨见我不再理他,一脸纠结,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咣当一声,石门被重新关上。
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躺在这冰冷的冰室里,渐渐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睡梦中,冥阎一身血迹,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却背着我转身离去,任凭我在后面追赶,却始终追不上他的脚步。
他明明离我不远,但我与他之间,却永远隔着那么的距离。
冥阎的身体渐渐的消失了,只剩下我,站在茫茫的荒地,任由泪水滑落。
为什么,冥阎为什么不理我?
他为什么会转身离我而去?难道他不要我了吗?
觉得我是累赘,拖累了他,不仅害得他满身是伤,还把他最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
所以冥阎生气了是吗?他不再对着我笑了。
我站在原地,大声呼喊,乞求着他的原谅,可是任凭我喊破了喉咙,冥阎还是没有出现。
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抛弃了我。
我从梦中惊醒,满脸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触目之处,满室寒冰,丝丝袅袅的寒气,从我身下的玄冰床透了上来。
我被冻得瑟瑟发抖,但体内那股灼烧的痛感,却真的减轻了很多。
这个玄冰床,治疗内伤,真的很有效。
而我却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为什么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冥阎在梦中,好像想要跟我说什么。
就在我失神的时候,石室的大门轰隆一下被人打开。
凌墨迈着慵懒的步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我醒了之后,他惊讶的抬了抬眉:“你可算醒了。”
身边的人影一晃,凌墨已经瞬间走到了我的跟前,依旧是一身黑衣,美得不像话的脸,还是那么臭屁。
但看他的脸色,红印已经没有了,没有想到恢复的还挺快。
见他盯着我看,我急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冷声问道:“有事?”
凌墨很不爽的皱了皱眉,呲出一口白牙,伸手在我脉搏上按了下去:“嗯,恢复的挺快。”
如果不是我知道他这个人的本质,就冲他刚才这么认真的样儿,还真是一个好男人。
但,这只是凌墨的表面,实质上他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我心里最清楚。
“我是不是快好了?”我问道。
凌墨浓眉一挑,痞痞的笑了一下:“怎么,这么快就想从我这儿里逃走?难道你就不想做我的十八姨太?”
姨太你个大头鬼啊?
我现在可没心思跟他逗闷子,碍于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只得轻声问道:“冥阎呢?他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他。”
刚刚的梦境,让我心里太不踏实了。
听到我要去看冥阎,凌墨的脸色有一瞬的复杂,随后就嬉笑着说道:“他没事,只是重伤未愈,起不来床罢了。”
可是,他的神色,却让我心底的疑惑,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