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轻,本事却不小,这么多的人都看不了,您一出手就摆平了,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师千万不要见怪啊。”
王富贵一边说着一边将腰弯成了90度,生怕我一生气就撒手不管是的。
怪不得他能当上镇长呢,就冲这嘴皮子,王富贵能当上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八面玲珑的人,到哪儿也吃得开。
只是他那个儿子,就有些不如他了,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知道低着头咬手指头。
“王镇长,你别高兴的太早了,这事儿还没完呢,估计今天晚上还会来一个大家伙。”我对那王富贵说道。
听到我这么一说,他的脸色都变了,惊慌起来:“那怎么办啊?求您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老王家啊大师。”
“去准备一只大公鸡,一个捕兽夹子,再去拿一些鲜艳的女人穿的衣服,黄纸和竹签,要快。”
冥阎看了眼呆立在原地的王富贵,声音不咸不淡的说道。
那王富贵被冥阎那云淡风轻的样子给震住了,估计他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驱魔师。
不用符咒,不用开坛,反而要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奇怪是奇怪,还是按照冥阎的吩咐,准备好了材料。
其实,我也不知道冥阎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就放了下心来。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小声的问道。
冥阎停下手里的动作,冲我粲然一笑:“想知道?”
“嗯。”我点了点头。
他的动作都太奇怪了,哪里像是要去抓妖,整个像一个上山打猎的猎户。
最讨厌的是,他还不告诉我这些东西的妙用。
急得我这心跟在油锅里煎熬是的,别提有多难受了。
“那你亲我一下。”他又开始厚着脸皮提一些无理的要求了。
我白了他一眼,坚决不妥协。
“爱说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冥阎挑了挑眉,又开始忙活手上的东西。
他先把那些竹签都绑在一起,然后弯成了一个圆形,其它的也是如此,照着这样做了5个。
随后将那些黄纸都扔在了竹签上,手一挥,那些竹签都开始自己动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就糊成了一个纸人。
冥阎又把那大公鸡给捉住,把它放了血,将血涂在了纸人的身上,又用鸡血画了纸人的眉毛,眼睛和鼻子。
最后才把那些女人穿的衣服,穿在了那个纸人的身上,往那个纸人的肚子里又填了些稻草,捕兽夹子就放在了纸人的胸口,最后才用稻草填瓷实了,纸人变得丰满起来,打远处一看跟真的一样。
不知道冥阎又往那纸人的身上,施了些什么法术,那纸人便活了,和小翠儿一模一样儿。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少了活人的灵气。
看到这里,我已经隐隐的知道冥阎要做什么了,冲他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为了方便抓那黄皮子,晚上我和冥阎便睡在了隔壁的杂物间里。
而王富贵一家则早早的闭了门,拿着我给他们的符咒,全都在前院躲了起来。
只要他们不自己出来,那黄皮子便拿他们没事。
忙活完这些,已经是晚上。
今晚的月亮一如既往的明亮,整个院落安静的有些可怕。
虽然月色铺了一地,但那惨白的光亮,却透着几分清冷的诡异。
时间一点一滴的度过,我和冥阎躺在这农家的炕上,都全都没有睡意,他微闭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我则是想睡,却是睡不着。
我俩一没成亲,二没确认关系的。
就这么孤男寡女的躺在一起,这叫什么事儿?
其实,我有的时候也很好奇,冥阎身为掌管阴间的王,怎么说也是半个仙了,爱慕他的女人,肯定也不少。
但从来我都没有听他提起过,是他不愿意说,还是另有隐情?
“睡着了吗?”我小声的问。
他没理我,我捅了捅他的胳膊,又问了一句:“那黄鼠狼会来吗?”
这次冥阎睁开了眼睛,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你猜。”
算了,问也是白问。
即然他都这么有把握,我还瞎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索性我也闭上了眼睛,不再想其他的,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冥阎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掐了我一下,俯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来了,醒醒。”
我哎呦一声清醒了过来,大爷的,就不能轻点儿掐么?
嘘,他食指压在薄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只好闭上了嘴,耳边支楞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