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了抽鼻子,猛得抬起头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袖:“白医生,我看你是好人才跟你说这些的,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千万别把我交给警察的手里,我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想不开。”
原来竟是这样。
可是,如果是因为这些,就跳楼,那显然不符合情理,而且她已经住了好几天的院。
为什么单单的今天就跳楼了呢?
这些线索绕在我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怎么理都理不清。
我焦躁的踢了一下垃圾筒,当的一声,吓得小助理捂着耳朵又要差点尖叫。
“起来。”我向她伸出一只带血的手。
再怎么说,也是我把吓成这样的,送她回去,也是理所当然。
小助理颤抖的伸出一只手,刚要站起来,又哎呦一声倒下了,捂着脚踝骨疼得泪眼花花。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等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浴室,看到镜子里那个跟炮轰了是的冥阎时,吓得我没差点晕死过去。
要是那个家伙知道我把他糟蹋成这样,还不得立马给我扔十八层地狱各种刑罚都来一遍啊。
洗澡,赶紧洗白白,可是,我一下子又犯起难了。
这一身的臭味儿我早就受不了了,如果要去沐浴,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有点脸红。
好半天,我才克服心理上的那种别扭,戴上厚手套,闭着眼睛摸进了浴室。
虽然说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但一想到这具身体是冥阎的,我就浑身不自在。
就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别提鼓起勇气瞧一眼他的身体了。
我闭着眼睛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尽量不去摸不该摸的地方,可是,还是无意间碰到了,这让我的这张老脸,红得跟大虾是的。
你能想像,一个身高五尺的汉子,在浴室里翘着兰花指,扭捏的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跟被人强迫是的,还时不时的捂脸,作娇羞状。
反正那画面太美,我是不敢看。
洗完澡,我这身上的汗没有下去,反倒还多了一层。
为了给冥阎这张嫩脸保持住,我还特意的敷了张面膜,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晚上,净做噩梦了。
不停的有女鬼来抓我,还要跟我拜堂成亲,行洞房之礼,我是各种拼死挣扎才没让她得逞。
那女鬼阴森森的冲我一笑,竟然发然是我自己的脸。
激灵一下,我醒了过来。
满屋子的阳光,铺洒了一地,给这屋内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我这才发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梦。
不过,那也够吓人的了。
我自己要跟我现在的这具身体成亲,太特么恶心了。
经过昨天晚上那一顿忙活,我这浑身上下就跟散了架是的,没有一处不疼。
但一想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我急忙爬了起来,找了件江浩的衣服穿上了,反正他俩的身材差不多。
而江浩的衣服也都是最新款的,穿上之后居然显得我更俊朗挺拔了。
无一例外的,这一路上各种美女花痴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我,直到我进了办公室,将那些炙热的目光挡在门后。
我这才松了松领带,长出了一口气。
很快,我就调出了陆玲的资料,看了一遍,却也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原来,她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姐——陆瑶。
按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的姐姐总该露个面儿啊,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出现。
这显然非常不符合常理。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看来,只好去调查一下这个陆瑶了。
今天是陆玲下葬的日子,时间定在了午后2点半,我看了下表,还来得及。
跟江浩打了声招呼后,我开着他的黑色大奔,直接就去了殡仪馆。
要说这陆家,虽然不是有脸面的人物,但在这B市,也算得上是富人之家。
可是,到现在为止,除了她的父母,更说祭奠仪式了,连个吊唁的人都没有。
空荡荡的殡仪馆里,只有她的父母抱着一张黑白照片,但看他们的神情,也没见有多伤心。
这冷冷清清的场面,倒是与我之前的想象大相径庭。
可是,连自己的父母都要嫌弃,她做了什么?才会让家人如此?
这时,陆玲的父母看到我来,倒是很意外,带着一丝恐惧的眼神,问我:“请问你是?”
“我是陆玲的朋友,过来看看她。”我急忙编了个谎话。
听到我这么说,陆家父母这才偷偷的长出一口气,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说道:“谢谢你不嫌弃她,来看她,玲玲知道应该很开心的。”
嫌弃?
他们居然用了这样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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