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宋行保证,田大爷再无迟疑,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拿起那面破锣,抡起膀子使劲儿地敲打起来。破锣的声响虽然不清脆,但在这静溢的山里,传得是相当的深远。
田横山的人似乎对这面破锣有着特殊的感情,每当这锣声一响,男人放下活计,女人放下哺乳,小娃儿放弃玩玩耍,大家都非常自觉地来到山上的宽敞处。
田大爷站在山里的最高处,左手持锣,右手叉腰,威严的目光从大家的脸上扫过,然后缓缓地道:“我刚才跟娃儿已经商量过,决定给他入籍,从此以后,他就是咱田横山的娃!”
威严的目光从众人的面上扫过,随后再次强调道,“从今往后,不管大人小孩,不管面对的是聋子还是瞎子,都要说宋行是咱田横山的娃。谁要敢乱嚼舌根,看我田大爷不一脚把他踢到海里喂王八!”
田大爷在说这话的时候,说得是斩钉截铁,容不得别人的半点反对。他说宋行是田横山的娃,那宋行从毛发到骨头都是属于田横山的。
田大爷的喜悦是刻在脸上,但田横山的愁云却深藏在每个人的心里,自田承稼回到田横山后,他们都在担心一个问题,如果真要收留宋行,那田承嗣会不会逼着他们还债?
亲兄弟明算帐,千古亦然!
就在田大爷宣布完这个决定,就在田大爷回到家里的时候,田承稼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对着田大爷不无担扰地道:“大爷,您老人家要收留宋行,大家都没意见,只是咱们这样做惹怒承嗣少爷,他要派人来收债咱们如何应对?”
对于这种担忧,田大爷不是没想过,而是一直在想,收留宋行必然会得罪田承嗣,以田承嗣的性格,必然会以收债为名逼着宗亲们赶宋行离开田横山。
毕竟,此时的宋行虽在田大爷眼里是个宝,但在宗亲们的眼中,却并不这样认为,田大爷目注田承稼,沉沉叹口气道:“承稼,咱们田横山自先祖田横之后,风风雨雨上千年,到现在都没出一个像样的人物。相信大爷,这个宋行不简单,咱们不能把这样的人往外推。”
田承稼颇感为难地道:“大爷您老人家既然发话,要把宋行留在田横山,我们做晚辈的自然不会反对。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宋行服个软,去给承嗣少爷赔个礼道个歉啥的,要知道得罪承嗣少爷,对咱们田横山可没有半点好处!”
“承嗣少爷,承嗣少爷……”田大爷一听田承稼称呼田承嗣为少爷气就不打一处来,微火道,“承稼,以后在大爷面前,别少爷长少爷短的,要知你的辈份比他还高,他在你面前都得叫你一声哥。”
“唉!”田承稼叹口气,知道没法改变田大爷的决定,心里也颇为不安,要知整个田横山,说到欠田承嗣家的债,就数他家最多,人穷志短,说来也没办法。
田大爷知道他的为难,缓和语气道:“承稼,大爷既然留宋行在田横山,那他就是咱田横山的娃,他的事咱们田横山说什么都得扛。”
说到此处,微微一顿,语锋微转道,“当然,你的担扰也是有道理的,这事我得跟娃好好商量,不管如何,咱们不能让娃刚到田横山就受委屈。”
既然要留下娃,就不能让娃受委屈,这是田大爷的底线。
田承稼看着田大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大爷,其实在回田横山的时候,承嗣少……承嗣就已经派他的书童过来传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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