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后一次见史珍是什么时侯呢?
哦,对了。是在临安城中。自己为救春妮儿筹钱而临时在当铺里抵压了自己的战剑,然后却被史珍给赎送了回去。
想起那次见面,宋君鸿心下一片黯然。
此前他刚进临安城时曾不止一次壮起胆子,厚着脸皮去史灵松的府上打听史珍的情况。
天可怜见,去史府上时他的心情中有着十二分忐忑和期待,但每每都是一无所获。他的热情,一次次的在史府的冷漠面前被碰撞的粉碎。
“都给我听好了,那姓宋的再来,就与我打将出去!”这是史夫人粉脸含霜的话。
“哎哟,我说宋公子呀,我们小姐常年都不在家,你来也没有用的。”这是史福貌似客气实则冰冷的话。
“宋校尉,国家正值多艰之际,军人嘛,还是专心军务的好。”这是史灵松打着官腔的话。
所有这些,都里里外外地透着一个讯息:我们打死也不会让史珍和你见面、和你在一起的。
他教会了史珍“自由恋爱”这一后世普遍的爱情准则,但也因此促使了史珍震惊临安城的逃婚事件。更让史、韩两家简直将他恨到了骨子里去。
有时,他也会扪心自问:他是否真的是做错了吗?
结果是他很坚定的否定了这一观念。
不管在任何时代,爱情都是人类一种最美好的感情。这种感情,越纯粹,就越真实,就越可贵。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一曲凤求凰而结缘;李靖与红拂女的趁夜私奔而做夫妻,这些虽都是千古佳话,但也都是不容于世俗礼法的骇人听闻之举。
这在后世,或许只是简单的追求与恋爱的现象,成与不成另说,但最起码不会有人对这种行为说三道四,而在古时,却是极为让人唾骂的行为。
尤其是在此时这程朱理学盛行、礼教大防大行其道的有宋一代,这种世俗规矩的力量更是大的惊人。
有时,他觉得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力量很轻很少,在后世,有几家会真正的在意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是薄的像一层纸,一捅就破。
可有时,他又觉得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像是一座大山,人力难憾,千百年来也巍然不动,此刻更压在他的头顶,让他压抑的难以喘过气来。
他不敢说自己已经爱上了史珍了。
尹月湘的名字,一直刻在他的心头,难以磨灭,也不曾忘记。可来到这个世界上二十年了,宋君鸿也不得不接受一个最基本的事实:他找不到她。
他不知上哪里去找寻她,甚至更连她是不是也来到此世都完全不清楚。
二十年的搜寻,二十年的等待,却一无所获。
徒留下深深地遗憾!
这种“众里寻她千百度”,但是却“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心态并不好受。甚至曾经一度快要把他给逼疯了。
从另一个角度讲,他此前一直发疯一样的读书和在军营中操练,除了时代大洪流的推动外,也是他想逃避自己总是寻不到尹月湘的失望和悲难之情。
他极有可能已经失去了这个前世的女友!
可他又不敢这么想,每次这个念头在心里一冒出来,他就很害怕。
所以他只有发了疯似的读书或挥剑。
可他赶的走思念、赶的走寂寞、赶的走悲伤吗?
有时,他也会发现:随着自己在这个一千年前的南宋朝待的越久,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和事情就淡忘的越多。他发现目前自己这个所身处的时代对他的生活和思想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和深深地改变。他也越来越融入和喜欢上了这个所谓的“落后的封建时代”了。
有时,他甚至恍惚间认为:目前自己所身处的这个南宋朝,才是自己真实的生活情况;至于以后后谓的那个二十一世幻,倒是越来越变得恍惚了。
有时,他会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个长长的,长长的,长到奇怪和难以醒来的长梦,可若真有醒来的那一天,到底此世是在梦中,还是前世才是梦中所想所见呢?
生命、生活中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二重的,这种重叠和矛盾他无法对任何人诉说,说他别人也只会拿他当疯子,总之是没有人会相信他的。
所以,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憋着。这种难言的憋屈,差点让他发疯。
为了调整自己的心态,他也会刻意的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前世的事情,而应更多的关注自己此世的生活。
此世的生活,就已经够艰难、够让他操心和疲于奔命的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胡思乱想什么前世,什么二十一世纪呢?
他也会想,就让一切都过去吧。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去二十一世纪的方法,也就慢慢断了这个念头。
当你不能改变你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