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鸿心急火燎的奔到门口,都准备好了要大礼参见,却发现来的不是种慎,而是种依尚。
宋君鸿摸了下胸口,笑道:“我的个娘哟,你还真吓了我一跳。”
种依尚奇怪的仰脸问道:“怎么了?我可今天才刚从城外巡防中下差,一听说你回来了,就立刻赶了过来。你小子难道还不领情吗?”
对着种依尚宋君鸿倒是敢说实话:“哪里呀,种大哥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回营答话时都让你那位堂叔给吓出毛病来了,一听姓种的就第一个联想到这位老太尉又来找自己算帐来了,简真杯弓蛇影的。”
“活该!出趟皇差都能一下子死那么多人,老太尉没剥了你的皮都算你小子幸运。”种依尚笑着啐道。
种依尚虽然是在玩笑,宋君鸿却吓了一跳,忙对他做了一个赶紧噤言的提示再,回首看莲娘刚从二宅出来往大门口这边走,也不知刚才的几句话她听到了没有。
种依尚立即反映了过来。他也是上有老母下有妻儿的人,立刻知道宋君鸿在担心什么。歉疚的看了宋君鸿一眼,刚想说什么,此时莲娘已经从内宅走了过来,并老远的就十分热情跟种依尚打着招呼:“种大人,您来的赶巧,如果不嫌弃,就一起吃个便饭吧。”
种依尚来过宋君鸿家里好几次,所以跟莲娘等人已经渐渐熟络,也不见外,念及莲娘厨艺极佳,馋虫大起,正待高兴地满口答应,宋君鸿却早一把将种依尚推出了门外,并回头对母亲喊了一嗓子:“娘,您和妹子先吃吧,土土土土土用等我了。种大人和我打算出去找个酒家边吃边聊。”
身后还在传来莲娘不满的唠叨:“家里有现成的热饭热菜,干嘛又要出去吃?”宋君鸿却丢下一句:“我们有机密军务,不便在家聊。”然后已经拉着种依尚跑远了。
搞什么,让种依尚留在自己家中一块吃饭?这位大哥如果几杯酒水下肚,再张口提一次“死人”,那莲娘还不得担心的半夜睡不着觉?
好在两人都是骑军将领,行走都离不开马,扬鞭离家后在临安城中转了大半圈,宋君鸿最后把他领至临安城东庆水门外的一家颇有点名气的酒楼中,并要了一间单独的靠窗房间,叫来了小二开始点酒点菜。
“客官可要听唱曲儿的?”点完了酒菜小儿又在热情的问道。
种依尚知道这必是又有歌娘给店小二抽成了,所以对方才会这么上心。果不其然,店小二不待宋君鸿和种依尚应答,就急忙地推荐开了:“二位客官或许还不知道吧?最近本楼中新来了一名小娘子,据说是曾在内苑学习过,品貌、琴技、唱功都是极佳的。”
“是名弹琴的琴娘?”这酒楼种依尚以前倒是来过几次,故想了想便奇道:“我记得你们酒楼最出名的不是素三娘子的琵琶吗?”
“实不相瞒两位客官,素三娘子正在陪澄阳县侯一席,暂时还抽不出身来。”怕眼前的这两位客人感到不满,店小二忙又补充道:“不过小的向二位客官介绍的这位琴娘其实也并不比素三娘子差的。新来的这位琴娘,只是因为方初来三五个日,所以名气没有素三娘子响亮。但据昨日里才刚听过的礼部郎中丘大人品评,其技艺有当今国手之风,并不亚于素三娘子。”
“哦?丘大人是音律界的大行家,他若真有此评价,倒是值得一听。”种依尚追问了一句:“叫什么名字?”
“据他自己讲,名字叫做寻娘。”店小二答。
“寻娘?倒是个有趣的名字。”种依尚来了兴趣。
店小二陪着笑脸解释道:“据说这位琴娘一直在寻找一个人,故对外只是以寻娘相称。一介弱女子却是孤身一人四海飘泊,怕可怜的。这半个月前才智刚从东南一带来到临安城中,只因身上盘缠用尽,故才来本酒楼卖艺几日。如果攒下一些银钱后,估计又要去天崖海角的继续寻人去了。”
店小二的一番介绍,听得二人都有点唏嘘之感。
京中子弟以乐舞伴琴为雅,种依尚虽是武将,但必竟是自小生长在名门大族之中,也多少有此雅好,他冲宋君鸿问了下:“此次出皇差子烨风尘劳顿,如今好不容易回京,可要一听清音?”
宋君鸿无所谓地笑了笑:“一切全凭大哥做主便是。”
“好。那今天就听听那个什么寻娘的琴技吧。”种依尚但随即又冲小二吩咐道:“不过记好喽,我们兄弟要先说会儿话,你最好过一阵子再那寻娘她过来。”
店小二满口答应,却并不离开。
种依尚奇道:“莫不是现在就要赏钱不成?”
店小二忙做了个揖:“客官拿小的顽笑了。是这样有,有件小事容禀,小的才敢为二位客官叫那寻娘前来。”
“什么事?忒得麻烦?”种依尚皱了皱眉头。
“那位寻娘来小店时曾与掌柜的有约法三章。一是来去自由,二是不陪酒,三是不荐枕席。总之,只送清音一曲,换点盘缠银子,客人答应这三条,她才会过来献艺。若有登徒弟子,她是立刻抱琴离开的。”
“哦,这没问题。”种依尚点了点头。
他行道酒楼之中的歌女琴师,虽也属于伶人一行,但必竟还是和勾栏中的妓女有区别的。很多酒楼中的歌女琴师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当然,也不排除有部分人为了多赚银两答应客人更进一步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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