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专门从临安来的,也的确是临安京里有人要他来带走秋灵,可我又没说我是帮皇帝办的差还是帮好友秋露办的差。
天地良心,我刚才说的里面可没有一句瞎话,你想叉了总不能怨我吧?嘿嘿。
“不知啊......”老鸨茫然的摇了摇头,却看见宋君鸿把眼一瞪,忙又说:“知罪、知罪。”
至于知的什么罪,她还真是不知道。
但此时此刻,有一件事她很清楚了,那就是无论如何不能得罪这几位架子天大的神秘军官。
“知罪就好,我也给你这个将功补罪的机会。”直到这时,宋君鸿脸上才有了笑脸:“秋灵姑娘的事儿我们接手了,你不要再让任何人染指于她,也不要再和任何人提及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明白吗?”
“明白了,明白了。”老鸨当然是不无全应。
“明白就还有救!”宋君鸿不放心地又加了一句:“张发田为官不正,多行恶果,将来朝庭必有严惩!你现在弃暗投明还来的及,要是再一味跟着他作恶,当然到时天威降下,你要一块儿跟着陪葬!”
这时孙狗子还很配合的把腰中的战刀“仓啷”一声拔了出来,故意在老鸨的面前晃悠了一下。
此时老鸨的魂儿都快吓的飞到天上去了,一个劲着跪在地上磕头喊饶命。连宋君鸿是什么时侯走的都不知道。
好半天工夫,才在龟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抬眼再去打量,四遭已经空空无人。而自己的身上,却早已经被冷汗打得湿透。
这时一句勾栏里的伙计走了过来,对老鸨问道:“三娘子,有一名军官又回去守在秋灵姑娘的房门前,不让我们靠近。你看咱们是不是去通报下刘知州?”
“通报个屁!”老鸨一巴掌打在了那名伙计的脸上,仿佛勾栏里女老板的神气重又回到了她的身上,指着那名伙计就骂道:“你个夭寿的东西!老娘的脑袋如果掉了你们给安回去啊?这事他们怕咋地就咋地,咱们再不管了。”
宋君鸿和孙狗子走在大街上,两个人一起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着。
他奶奶的,原来仗势欺人的感觉这么爽啊!?
“头儿,你刚才看见没有,那个老鸨后来都快软成一摊烂泥一样的趴到地上去了。”孙狗子边说边比划着。
“咱也就是唬唬她这种又没见识又没胆子的老鸨可以。”宋君鸿笑了一下:“否则对方要是经验丰富的朝庭官员,伸手跟咱们要求验礼部和内侍监的文书,咱还真拿不出来。”
“嗯,那你刚才还那么一本正经的唬她。”
“对这种人,你不压服了她,她就不会老实的。”宋君鸿叹息了一声,所谓的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就是这么一个法则。这时侯讲道理屁用都没有,试问做老鸨这个行当的,你能找出一个老实厚道人来吗?
同样是读着圣贤书长大的宋君鸿当然知道要“谦、恭、礼、让”,可他也知道像刚才那位老鸨就是一位典型的欺软怕硬的奴才,自己此时不表现的强硬点,不让她深深地感觉到自己所代表势力的强大和可怕,她就不会真心地畏服你,那么很可能自己一转身离开她就会继续帮着张知州给自己捣乱。
“好了,不多说了。你速回城外驻军营地中给我调些兄弟过来,咱还是不得不防张发田父子狗急了跳墙。”
“是!”孙狗子挺胸横臂行个军礼应了一声。刚跑了几步却又转回身来,挠着头问道:“头儿,我走了,你干什么去呀?”
“我在这附近还有几个好朋友。刚在勾栏里净和那些个没长良心的人计较了,不想老这么晦气着,所以现在想去找下他们寻点真正开心的事。”
说到这里,宋君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阴晦的脸上才开始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