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君鸿见他们闯进来的态度极不友善,心中早存有戒备之心。再加上一个月来日日与王矢对打练习,应变的能力也多少锻炼出来了一点,急忙往后窜了一步躲开美妇的耳光,回身过去把刚藏好的长刀又捞了出来护在身前,问道:“你们怎么上来就打人啊?”
“臭小子,还敢跟我反抗!”美妇冷笑一声,一翻腕长剑已经出鞘,便拟冲上去刺击宋君鸿。
宋君鸿心里打鼓,只好硬着头皮准备挥刀抵抗。不想他刚一举刀,战刀便被身旁的王矢劈手夺去:“你不是他三合之敌,我来!”
说罢,王矢一挥长刀,笑道:“哪里过来的疯婆娘,真以为岳麓书院可作无人之地吗?”
美妇冷笑道:“好小子,怪不得敢拐带人家闺女,原来是有人给你撑腰。”
说罢上前便和王矢缠斗在了一处。
听到“拐带人家闺女”之类的言词,宋君鸿已经猜到此事多半与史珍有关。刚想趁机溜出去通知史珍,不想他身子还没奔到门口,一个人影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笑道:“宋公子,我们老朋友刚刚重逢,你怎么话还没说上两句就想要离去啊?”
“福叔,您先把铁掌刀收了我们再谈如何?”宋君鸿苦笑道:“咱说理。”
“说个屁理。”史福笑骂了一声,一把扼住了宋君鸿的手腕:“混小子,我可是让你给害苦了。现在你哪里也不能去,静待我们主母一会儿发落。”
瞅见宋君鸿被扣,王矢就想冲上来救人。但他身形刚一动,那名美妇又拦了上来。只能继续颤抖,转眼间二人便刀来剑往的斗了二三十合。
“都住手!”突然一个巨大的吼声传来。
几人停手回身望去,却见是鲁如惠正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外,高声呐喊。
“山长”、“鲁老”宋君鸿和王矢都急忙唤道。
鲁如惠擦了一下额上的汗,冲他们俩点了下头,然后直接走到了美妇面前,笑道:“弟妹,别来无恙啊?”
“哼!”美妇把剑送回鞘中,冲鲁如惠作了个万福,说道:“鲁兄在书院中躲得逍遥啊,愚夫妇早该登门问侯了。”
鲁如惠瞄了一眼她手里的长剑笑道:“难道便是这么打上门来吗?”
“哼,不仅要打人,小妹气的都恨不得要杀人呢。”美妇咬牙说道。
“放肆!”王矢一横长刀又站了过来:“岳麓书院书香斯文之地,你们要在这里杀谁?”
鲁如惠笑着把王矢的扬起的长刀按下,说道:“挽强,你们还不认识吧?来,我与你们引见。这位便是史灵松的夫人,林氏,当然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女侠。”
王矢讶然道:“史灵松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么娶得这般一只河东狮?”
“你说什么?”史夫人刚插回的长剑闻言又拔出了半截。
“好了,都别逞口舌之快了。”鲁如惠头疼的拦下双方的斗嘴,向史夫人说道:“弟妹,现在愚兄是这书院之主,你要是有事,还是先冲愚兄来便是,且先让老福放了我的学生。”
“不行!”史夫人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找着我女儿前,这小子决不能放!”
说罢他走到鲁如惠面前,说道:“好!既然鲁老哥哥说凡事你担当着,那我问你,我女儿可曾来过你们书院?”
“来过!”鲁如惠老实干脆的回答道。
史夫人心中一喜,又连忙问道:“快叫她出来。”
“作不到。”鲁如惠一摊手:“她已经又走了!”
“你敢讹我!?”史夫人终于又把剑拔了出来。
“哪敢,哪敢!”鲁如惠小心地把离自己鼻头只有一寸的剑尖捏住移开尺许,才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帕扔了过去,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这是女儿的布帕,史夫人当然认得。展开后,上面只有一句话:娘,珍儿走了,勿伤及他人!
眼见得既将有结果却又扑了一个空,史夫人心中一腔酸楚与怒火,朝鲁如惠问道:“你如何不替我拦下她?”
鲁如惠笑道:“弟妹好生不讲理,你女儿离家出走,我好心替你收留一阵子,你不感谢也就罢了,如何还怪罪起我来了?腿长在你闺女自己身上,要来便来,想走便走,我如何能拦得?”
“你……”让鲁如惠一阵抢白,史夫人粉脸气的发白。
“鲁大人,念在你与我家十数年交情份上,我家小姐现流落何处,还望相告。”史福赶紧拦了上来。
“唉,像老福这样客客气气地说话才像样嘛。”鲁如惠捻须笑道:“先放了我的学生,我就告诉你。”
史福立刻放开了宋君鸿。
鲁如惠向东南方指了指:“就是那里,再不去追,可就来不及了哦。”
史夫人恨恨的一跺跟,啐骂道:“混蛋!你是一个老混蛋,那个姓宋的小子是个小混蛋!你们……你们岳麓书院的个个都是混蛋!”
说罢又领着莲娘和史福急匆匆的向东南方向追了过去。
看着他们主仆三人的身影像一阵风似的闯来,又一阵风似的奔走,宋君鸿讶然不已。良久才冲着鲁如惠问道:“鲁山长,史珍真的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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