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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出十六贯!”一名女子迫不急待的喊道。
“我出十七贯!”又有一名女子立刻接声。
“我十八贯!”
“十九贯!”
“二十贯!”
“二十五贯!”
“二十八贯!”
“三十贯!”
…………
最后的结果是这匹马和这幅字是以四十五贯的高价被一个胖得腰围像三只水桶那么粗的女人抢购得去了。
她抱着刘羽的那幅字高兴的哈哈大笑,也不理会宋君鸿那匹马,只是把那篇《骐骥赋》直接贴在了猩红的嘴边亲了又亲。
正好低头瞄到这一幕的刘羽脸上顿时脸上的肌肉忍不住一连抽搐了好几下。
当柳丛楠把这一大堆叮当作响的铜钱和几张标明了“五贯”、“十贯”不等的交子捧送到宋君鸿的手上时,宋君鸿兀自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哪时卖马啊,分明就是卖字嘛!而且四十五贯啊,足抵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吃上一年多的花销了。难道这个时代码字的价格这么贵啊?
不过这也很难说倒底是在“卖字”还是在“卖色”!宋君鸿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有刘羽在方面这么好运了。
他好像以前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似的,对着刘羽仔细瞅了又瞅。嗯,不错,脸蛋的确长的很好看,比自己好看,比柳丛楠、方邵、王玉田和李孟春他们也好看,好像比书院的绝大多数的学子们都好年!身材比例也好到像是画出来的。简直就是男人中的“尤物”嘛。再加上宋君鸿才入学不足一个月就听说了刘羽是书院中的第一才子,才情横溢啊!而这家伙脸上又总是溢着七分清冷、两分忧郁和一分的戏谑,据宋君鸿前世的感情导师兼同专业学长说过,这是最迷女人小心肝的表情了。他奶奶的,这家伙在上台时还故意耍了下帅!
宋君鸿叹了一口气,对柳丛楠说道:“其实你们当初根本不用找我一美池去求情,只需把云飞兄被禁闭的消息放出去,这帮女人就能直接把书院都给冲垮,鲁山长肯定不想从也得从了。”
柳丛楠哈哈的笑了起来:“那样云飞兄就算是脱困了肯定也饶不了愚兄。”
“怎么说?”宋君鸿笑道。
“若是被刚才买字那位抢先劫走了呢?”柳丛楠低声窃笑。
想起那个女人的样子,宋君鸿也坚难的吞了下口水,终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你们以前也来这卖过文?”宋君鸿问道。
“没办法,云飞兄总要生活嘛!”柳丛楠答道:“我们平均两三个月就来一趟。其实云飞兄一次的收入就足够花用上大半年的了,只是他好酒如命,大半卖文得来的钱都扔给酒店了,花的也快,不得不多来几趟。”
“那也不用闹市卖文啊?难道云飞兄家中没有汇来生活花费吗?”宋君鸿惊讶的问道。
“这……”柳丛楠结了结舌,不知该怎么作答。
“没关系,反正子烨将来多半也会知道的。”刘羽收回望天发呆的目光,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老父已经将我逐出这门,断绝了父子关系,又哪里肯汇钱与我呢。”
“骨肉至亲,竟绝情至此?”王玉田在旁边听了,顿时有点替刘羽抱不平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扫兴!”刘羽吹了一声口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请大家去吃酒吧!”
“算了,还是我请吧!”宋君鸿拍了拍那已经被塞的鼓鼓的钱包笑道:“毕竟我刚得了一笔横财!”
因为明天还不是书院的休沐假日,刘羽也不愿与他的女“粉丝”们多纠缠,宋君鸿六人遂并没有在外面耽搁的太久,一起去酒楼里买了几坛酒出来后,就又高兴地杀回了书院中。
“要不,去我房里吃酒?”王玉田提议道,这里离他的屋舍最近。
“我倒是知道在书院后院之中有一间妙处,那里有自岳麓山头蜿蜒而下的山溪淌入书院,并在后院中汇溪而成池,有‘曲涧鸣泉’之美名。你我何不去畅饮一番?”
众人于是轰然叫好,到了那曲涧之处,拍掉了坛上的泥封,就着丁冬作响的泉鸣,边高声阔谈,边举坛豪饮。
此时宋君鸿等人尚没有想到,由他们这初次试验的“话剧”表演形式自此便在岳麓书院中流传了下去。戏曲史上不仅记住了他们这次还略显稚嫩的演出,也记下了他们这六人戏后在涧边喝的烂醉的逸事。至此,宋君鸿、刘羽、柳丛楠、方邵、王玉田和李孟春的六人小团体得到了大家的瞩目,时人以“曲涧六子”之号而称之。以后每一届的学子们遇到重大事件时都喜欢排演“话剧”来进行倾诉,而当他们谈论起前辈宋君鸿六人排演话剧时的情景,也每每禁不住的要拍案击掌、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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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絮语:为庆祝我们中华民族传统的除夕佳节,今日双更,这是第一更,晚上18:00时会有第二更,祝大家过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