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鸿又望向王玉田,此时王玉田也顿时醒过弯来,接口对宋君鸿说道:“我看他们是想让咱俩把白飞兄从禁闭的惩罚中弄出去。”
“对头。”柳丛楠鼓掌笑着向那位刘羽说道:“你看!我早就跟你说过嘛,宋、王这两位贤弟都是极聪明的人。”
方邵也在旁边煽风点火:“我也早就听说过这两位贤弟都是仗义过之人辈,能急人之所急,为人所之不敢为!来,我们一起敬子烨和美池一杯!”
刘羽、柳丛楠和方邵立刻一起举起杯来,向宋君鸿和王玉田示意。
宋君鸿和王玉田两人只好尴尬的先喝下了这杯酒,放下酒杯,两人再彼此看时,都发现对方眼里有了一丝苦笑的味道。
宋君鸿沉吟了一下:“我记得听你说过云飞兄的罚期是到下个月的月中,还仅余下一个月多点的时间了,咬咬牙熬过去也就是了,何必还要为此铤而走险呢。”
“不行!”原本一直表现的洒脱不羁刘云飞突然发出了一声哀嚎:“现在让我干什么都成,但这个闭门禁足的惩罚我却是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这里既无美景亦无美色更无美酒,他刘云飞才不愿意在这么个斗室里一直画地为牢呢。
“君鸿,美池,云飞兄可是我们的契交好友,你俩可无论如何也要帮忙啊!”柳丛楠和方邵也在一旁用恳切的语气向二人央求道。
“这又有何难?”王玉田眼珠一转,拿手指了指柳丛楠笑着说道:“别人或许不行,但这对于你长青兄却不应该是什么难事!你舅舅不就是主管书院内风纪的人吗?你直接去求他网开上一面就不得了,不也远比央求我们两个新学员更加来得靠谱些?”
“唉,哪有这么容易啊。”柳丛楠也叹了一口气:“我当然是已经去试过的。但我舅舅说云飞兄这次是鲁山长亲口作出的惩罚,除非是鲁山长自己能再次松口,否则他也是绝不能擅权改变的。”
宋君鸿这下子终于明白柳丛楠为什么会突然要请自己吃饭,以及为什么会在这里遇上王玉田了。
半个月前,他刚来书院报道那晚,曾和王玉田先后去拜访过鲁如惠。所以在刘羽和柳丛楠、方邵眼中,自己和王玉田无疑都是能和鲁如惠说上话的人。
礼下于人,果然必有所求啊。
一个书院的奖优罚劣,自有其严肃性。可这么大的事,自己哪能改变的了?
再说了,就算鲁如惠看在郑知庆的情面上,愿意给自己一些帮助,那也顶多是在个人生活上扶助一点罢了。以这份人情去要求鲁如惠更改公务上的决定,宋君鸿不仅一点把握都没有,且他也跟本没这脸去提。
否则他更没脸回去见郑知庆。
他把目光望向王玉田,暗道你爹既然又是朝里的大官,又跟鲁如惠有着同僚的交谊,那是不是能帮着说上一点话呢?
“这……”不想王玉田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为难之色,他一直高吭的声音也低落了下来:“怕是很难。我在出门前曾听家父提过鲁山长的脾气秉性。其他人顾私情却从不枉公法。登他门槛容易,但让他坏了规矩放弃对云飞兄的惩罚,却是诚为不易啊!”
“不管怎么样,死马总要当做活马医嘛。”柳丛楠和方邵不由分说的便帮他们把酒杯再次斟满,分别举到了二人面前说道:“来,咱们边喝边想办法嘛。”
再往后这酒喝起来,就让宋君鸿和王玉田如吞黄莲了。
从宋君鸿和王玉田来到这个书院开始,柳丛楠和方邵对他们的照料就不是一点半点,这让他们根本无法冷下脸来推辞掉柳、方二人的劝酒和恳求。
半个时辰后,这场让人难受的酒宴终于结束了。
刘羽亲自把众人送到门口。到此为止,除非是鲁如惠开口,否则他是一步也再难以跨出去了。
“子烨,美池,事不宜迟,你们看什么时侯开始进行的好?”柳丛楠一只脚还没踏出门口就开始了催促。
“既然如此,那就现在去吧。两位兄长和子烨不妨与我同去。”王玉田咬了咬牙突然说道。
宋君鸿吃惊的看着王玉田,而柳、方、刘三人则闻言喜出望外。
他们哪里知道,王玉田心里是想着反正这事躲闪不开了,那我干脆早点去试一下,早试完早省心。虽说成功的可能性极小,但我当着你们的面去试过了,谁也不能说我不想尽力吧?至于结果差强人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至少柳丛楠和方邵不能再因为这事而埋怨自己了。
于是一行四人借着中午这顿酒灌出来的一点胆气,手挽着手、气势汹汹的杀向了鲁如惠的居所。
刚到鲁如惠门口时,王玉田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紧张和犹豫。最后在柳丛楠和方邵的一迭声的催促下,他几乎是以一种慷慨赴难的神态进了鲁如惠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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