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眼见得快要接近寨门口时,一个声音突然暴响了起来。宋君鸿和史珍、史福三人不由得一愣。
抬眼看处,有一位小伙子突然奔了出来,挡在门口大声的质问着。只见他约十七八的年纪,腆胸凸肚,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柄钢叉,正大声的吼道:“你们都是什么人?”
这村寨子里总共就那么几十户人家,互相之间都是熟透的打老远瞅人影就能认出来。而这时宋、史等这三个外来人的模样就会显得格外扎眼了。
人们有时常常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人或事物莫明其妙的感到害怕。不过宋君鸿认为这并不是问题,他们都只是寻常路人,把事情解释清楚就成了。
他刚想张口答话,却见这时寨门边又伸出一只胳膊,不由分说的把那个先前喊话的小伙子给拽了回去,紧接着寨门旁边的木栅栏寨墙顶上伸出了几支弓箭,如临大敌的指着不远处这三个不速之客。
宋君鸿吓了一跳,勒止了马不敢再轻易上前了。
史珍刚才还嬉嬉娇笑的脸上也是一紧,一只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配剑的剑柄。
“没关系,不要紧张。”史福笑着安抚着身边紧张不已的两位少年男女,解释道:“他们应该只是普通的村民,不具威胁性。”
“普通的村民?那为什么用弓箭指着我们?”史珍很诧异。
“世道不太平,为了自保吧。”史福叹了一口气。
经他这一提醒,宋君鸿这才注意到那两支从木栅栏中伸出来的箭头虽然在阳光下映闪着吓人的光芒,但从箭头到箭杆都透着一种粗糙感。这并不是军队中装备的手工精良的制式弓弩,或许连那些江湖豪客们配带的那种正规的弓箭都比不上。更像是父亲宋大柱自己打磨的那种箭陋弓箭。
对了,这只是允许在民间使用的普通猎弓罢了。
宋君鸿很快明白了:也许是自己三人跨马配剑的样子吓到他们了,寻常的庄户人家哪会这个样子?莫说配带兵器,能骑马就更是很少了。通常跨马扬刀的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官兵,那自然是马匪可能性较大。
若不是已方三人中分别只是一位老人、一位小姑娘,还有一位读书人的打扮,看起来比较无害一些,或许对方早就鸣起警讯来了。
白骨朽于野,山林匪盗多!对于淳朴弱小的村民们而言,在乱世中只有加倍的小心,才可能得以长久的生存下去。宋君鸿此前也曾听说过有些常遭盗匪袭扰的村落会结寨以自保,但这种现象却是直至今日才亲眼目睹的。
史福笑了一下,让宋君鸿和史珍先在原地稍侯一时,自己下得马来,走到了寨门口,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牌子类的物什从寨门的木栅栏间隙里递了进去。
里面的人接了物什后,又冲他身后的宋君鸿和史珍仔细打量了两眼,确认没有多少威胁后,方才招呼人一起打开了寨门。
收到史福的信号后,宋君鸿和史珍才开始向寨门靠近。两人下得马来,只是牵着缓缓步行了过去。
进得寨门时,史珍好奇的小眼珠在朝周围不断的打量着。她自下山后一路行来,遇上结寨的村落却还是头一回。
必竟门口的两张猎弓对她和史福这样的高手而言只是形同虚设,根本形不成威胁,反倒是村民们如临大敌的样子,让她觉的略略有几分有趣。
尤其是在寨门后那株已经不知长了多少年的老杨树显得格外显眼,在一支横向生长出来的粗大枝杆上,吊着的一口足有水缸大小的古钟。古钟同样上了岁数,上面的花纹早在风雨的年复一年的侵蚀中变得班班驳驳了,让人看不清楚纹理图案。
钟下着着一位同样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宋君鸿一行三人,一边一只手仍然紧张的握着一根粗麻搓成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栓在古钟里的钟锤上。只有宋君鸿一行三人表现出一丁点危险的行为,他将毫不犹豫的拉动钟锤敲击钟壁,这时古铜传出的鸣警声音将传出去老远,让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到。
看到拉钟少年紧张的样子,史珍朝他露出了一个轻轻的笑容,然后又去注视门口的其他人去了。
看到一位正值妙龄的美丽女孩子用目光打量着自己,打守在门口的几个青壮无不在脸上现出几分赧然之色,先前那个冒失站出来问话的小伙子更是羞的干脆低下了头去。
但他并没有逃脱必须要面对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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