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不能说是不动了,而应该说是动的很慢。他的身子开始缓缓的下坐,紧接着双足双臂都舒展了开来。脚下不丁不八,双手如推似闭,头顶腰沉,中正直立,竟是又一次的静止起来。
宋君鸿不知他耍什么把戏,静静的看了他一柱香的时间,可少年就似一支小小劲松扎根院子里似的,任他宋君鸿目瞪还是小鸡盘绕,依然一动也不动。
就在宋君鸿看的倍感无聊想要收回视线的时侯,少年突然动了起来。而他一动起来,就似浑身鼓满了力量喷薄欲发似的。一步踏出,双拳已经连珠箭似的击出,时而如风扫大千,时而如怒滔拍案,竟是连绵不绝,拳拳生风。
但令宋君鸿不解的是,乍一看这少年的拳法极其简单,再仔细看会有各种不同变化,可仍是变化简洁,浑没有后世自己在电视中常见的那种高腿曲腰,掐指拍巴掌之类的路数,虽是少年自己打的虎虎生风,但却并没有多少好看的花样在里面。
难道这个少年是胡乱打的?
果然,这时也有一个苍劲的声音说道:“你刚才这一拳打的不对!”
宋君鸿循声一看,赫然正是白日间踢过自己一脚的那个打铁鄂朱山,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便不去理他。
鄂朱山也不以为忏,只是却对孙子喊道:“英儿,过来,先别打了。”
英儿闻言收拳跑了过来,对鄂朱山嘟嘴说道:“爷爷,这一式我练了五、六天了,咋的又错了?”
“练错就要早改,定型了反而就不好更正了。”鄂朱山爱怜的给孩子抹了把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平常没事时多读读拳经,那是你曾祖一生的武学心血。”
然后才转过头去瞅了宋君鸿一眼,“他吃过了?”
“吃过了。”英儿便是在旁边眼瞅着宋君鸿把几个大包子都先后塞进肚子里的。
“那为什么还要让他的嘴巴开着,眼睛瞅着?”鄂朱山脸上有了一丝愠色:“你这小子好不知深浅,这套散手是我们的家传武学,秘密的紧。有道是法不传六耳,你怎么可以在他面前这么堂而皇之的习练?”
“记得您以前要求孙儿每天都这时侯要练拳的嘛。”英儿大大咧咧的说道:“何况您不是试过吗?这位宋公子根本不会武学,我就算让他看见了也是白看。”
“还是谨慎点好。”鄂朱山向孙子叮咛道。英儿无奈,只好过去再次把宋君鸿的嘴巴用帕子堵止,还又扯过一条布带在宋君鸿脸上厚厚的绕了好几圈,直到确信把眼睛也给挡的结结实实为止。
然后才听到鄂朱山一阵细声的讲解,似是在为少年指点纠正拳法。尽管耳朵中偶尔会钻进几个“以气帅形”啊、“五行合一”啊之类的零碎词语,但一来鄂朱山刻意压低了声音让人听不真切,二来宋君鸿也是完全听不明白,索性强迫自己转过脑筋去想别的。心中冷哼道:“有什么了不起吗?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好教你们知道小爷我根本没兴趣!”
过了半晌,英儿才过来重新把宋君鸿眼前和口中的布帕都扯掉,似乎是祖孙间的那个教习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