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风嘴里一阵发苦,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声名狼藉的安然居然不但精通武功、医道,各种的多才多艺,甚至还有一手高深的催眠绝技。
别问他是怎么看出对方高深的,特么的连个媒介都没用,只注视着她的眼睛就叫人很有些心生亲近,恨不得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主儿,这水平儿低得了么?
想要死死咬紧牙关,半个字儿也不透露。必要的时候,他甚至不惜以自残的方式保持清醒。
可惜想法儿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无比残酷的。
事实上,他现在别说是自残,特么的就是费尽了力气都连把与安然对视的双眼移开,让视线偏离些许都做不到。
最可怕的是,安然那双想也知道定是无比审视、嘲讽的双眼,现在在他看来却满是亲切平和。仿佛是他最亲近信任之人般,看着那双眼,就越来越有种让他恨不得将心中所有秘密一吐为快的冲动。
明明心中还有些许理智尚存,可他就是清楚分明地听见安然在问自己是谁,今年有多大的时候。虽然有片刻的迟疑,却仍是口齿清晰地答应着:“我叫徐英风,今年四十二岁。娶妻林芸,育有两子一女,其中的张子长女是龙凤胎,颇受他们曾祖喜欢。”
任凭他如何的反抗、不愿,仍是半点儿也阻碍不了自己那随着安然问话之后,一字一句的清晰回答。
就好像,就好像神魂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被安然给催眠了,傻傻地当对方是自己最最信任的人,有问必答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另一半虽极力保持着一丝清醒,却如同被牢牢绑缚住一半。只能在一边儿紧张焦虑,竟是半点儿反抗也做不出来……
无比痛苦,只能看着安然从简单到复杂一点点儿摧毁自己的心理防线。慢慢问出所有的一切而心急火燎却无计可施,却不知安然这会儿其实半点儿也不轻松。
概因为自己的魔瞳虽然厉害无匹,却有三种人不宜对上!
一是命格极贵之人,而是意志坚定之辈,三则是跟她的血缘至亲。前两种除非功力高深,强出对方数倍,否则勉力为之的话很可能会遭到反噬。
而第三种,魔瞳则干脆就在对方面前无效。
譬如因为她腹中胎儿是与擎苍共同孕育的关系,魔瞳对他施用时,就好比是遇到一股水幕般,直接被彻底屏蔽。
徐英风这个前元首孙子,现任元首侄子,自己也是一部之长的家伙本身命格都可称得上贵重二字。偏他又跟徐太子明争暗斗了多年,誓死争夺下任元首已经成为执念。
贵重命格加上坚定意志,这个难题不可说不小!
饶是对方丁点儿内息没有,连拳脚也连三脚猫都勉强不上,也折腾得安然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还好最近有徐家大手笔的药材供应,叫她在其中正经的没少受惠。
否则的话,这反噬之力就够安然好生喝一壶了。
看着自家爱妻那越发苍白的脸色,帝少心里后悔得无以复加。若不是还保有一丝理智,知道正式紧关节要的工夫万万打扰不得。他都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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