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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渐离本是刺秦计划的参与者,但嬴政怜惜他擅长击筑,特别赦免了他的死罪。虽说是赦免了死罪,却也被薰瞎了眼睛,经常进宫为嬴政击筑,嬴政很欢喜,没有一次不大加赞赏。由于嬴政的赏识,高渐离渐渐地更加接近嬴政。
公元前211年,高渐离终于决定放手一搏。那次进宫击筑前,他将铅放进筑中,趁嬴政靠近之时举筑相撞,却不料最终没有击中。
嬴政大怒,下旨杀了高渐离。而这次刺杀也给嬴政留下了终身阴影,从此再也不敢接近从前东方六国之人。
世道无常,他静静站在高渐离的墓前,许久都未言语。那位说要保护他的人,终是食言了。
高渐离膝下仅有一子名熙然,长他一岁,为人沉稳可靠,音律造诣极高,且与他向来交好。
高渐离死后他与高熙然一起投奔了秦开将军之孙、秦舞阳之兄——秦舞夕。
六年后,他已经成为一名翩翩少年,在一家乐坊作乐师,也算小有名气。慕名而来的达官显贵不少,他也因此可以通过那些人收集各方情报。
秦开将军曾是燕国叱咤风云的将领,立下战功无数,自然赢得不少军士的信任,而秦家也因此成为燕国有名的大家族。燕国灭亡后,许多逃回的士兵并未隐姓埋名苟且偷生,而是都投奔了秦家,成为了秦家麾下一支隐秘的军队。军队驻扎于偏院的山区,形成了一个无人知道的小村落,队士们平日里扮作普通农民,暗地里却日日操练,风雨无阻。
他终是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成为了燕国反秦队伍的代表。
十五岁这年,原本隐居的母亲忽然遣人传信与他,说是有要事,让他归家。
他以为是母亲身子不适,马不停蹄了两日回到家中。却见母亲气色红润,丝毫不像是有哪里不舒服。
“长兮。”舒砚拉着他进屋,指着一位正端坐于屋内的女子说:“这便是我常与你说的柳絮姑娘,柳大人的独生女。你们不是定有娃娃亲么,小时候也见过几次的。柳絮姑娘为人贤惠,我身子能这般硬朗,可都是多亏了她日日照料。”
他看着那位姿容一般的女子,心里却没有一丝印象。但碍于母亲的热情,他只得礼貌一笑,温和道:“多谢柳絮姑娘。”
柳絮面上一红,小心点了点头。
“我想柳絮姑娘已经及笄,你如今也已经十五,是时候把亲事办一下了。”舒砚笑盈盈的拉着他在柳絮旁边坐下,开心道:“我看择日不日撞日,三日后便将亲事办了吧。”
他心中一震,起身道:“不可。”
舒砚心中有些不悦,她安抚般拍了拍柳絮的手,看着他皱眉道:“有何不可?莫非你看上了其他家的女子?”
“并非我看上了其他家的女子,而是我明日便要启程去咸阳。”
“咸阳?!”舒砚很是震惊,难以置信的问:“你去咸阳做什么?”
“嬴政如今正大兴土木要建造一座名为阿房的宫殿,用来安置他从六国搜罗来的美人与珍宝,我想去那里待上一阵子,收集一些有用的情报。”他见母亲满脸担忧,不禁轻笑一声,宽慰道:“不会待很久,等熙然将这边安排好,我便回来。母亲您且放宽心,有雨期跟着,我不会有事。”
与柳絮的婚事不了了之,他第二日便启程前往咸阳。
自古缘分天注定,他本想在那里得到征服江山的信号,却没想到竟遇见了一位让他甘愿放弃江山的姑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