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精致了。”
这话已经很明白了,她知道今天皇上会出宫,而且还为皇上找了一个十分好的借口,那就是万一让太皇太后知道了,可以说是皇后想吃皇上亲自为她买的酸枣糕,所以才出宫,听着还以为两个人的感情十分的好呢。
皇上反手将吕悦宁的手也握着,深深地看了看她的双眼,道:“好,我知道你最喜欢的那一家糕点在东城,我去买了就回来。”
吕悦宁点点头,皇上正要走,吕悦宁叫住他,然后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低声说道:“告诉她,这个是我亲手酿的桂花油,用来梳头沐浴都是极好的,我不能亲自去了,把我的祝福带到吧。”
皇上心里有些难受,犹豫着要不要接着,吕悦宁轻声说道:“她若是问你,你就说我让人出宫交给你的,便是,赶紧去吧,皇祖母还等着你呢。”
皇上接过盒子,看了看吕悦宁,吕悦宁则对着自己笑了笑,挥了挥手,然后躺下身去,不再看他,他只好将盒子放在怀里,然后出门去了。
过了一会儿,含翠走到床前,正要说话,就听见吕悦宁冷冷地说道:“让所有的人退下,我有话问你。”
含翠一惊,有些心虚地看了看皇后,赶紧让屋子里的人一一退下,将门关上,走到床前,只听吕悦宁厉声说道:“跪下!”
含翠跪下后,吕悦宁坐起身来,刚才那些温柔和笑意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冷和愤怒。
“是你让人去给太皇太后说的?”
含翠还是第一次看见吕悦宁这样的表情,不由心里有些害怕,连忙双手扶地,颤颤巍巍地说道:“奴婢知错了!”
吕悦宁冷笑道:“你倒是会做人,这么急不可待去告诉了皇上和太皇天后,可是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含翠听了这话,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突然想着之前吕悦宁偷偷背着下人给皇上东西,还说让皇上出宫给自己买东西的话,含翠身子一沉,额头磕在地上,结巴地说道:“奴……奴婢知道错在哪里了。”
吕悦宁哼了一声,生气地将自己身边的一个靠垫恨恨地砸在含翠的身上,含翠不敢出声,可是眼泪却流了出来。
“你这么做,皇上会怎么想我?以为我故意借着今天这个日子给他不好过,这件事情你我早就知道,我也说了,等过了这个月再告诉皇上不迟,你着什么急?啊,我问你,你到底着什么急!!!”
含翠哽咽道:“小姐,我半年来,奴婢看着您实在是太委屈了,您对皇上那样的好,可是他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外跑,奴婢想着他若是知道了您现在怀了他的孩子,应该对您好些了吧。”
吕悦宁呵斥道:“你给我闭嘴!什么时候主子的事情需要你一个奴才来为我做主了?你既然这样的爱做主,索性将你赶出宫去,你想做谁的主便做谁的主好了。”
含翠一听,顿时忍不住哭出声来,哀求道:“娘娘,我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绕过奴婢这一回吧。”
“饶你?……还有好多事情你是背着我去做的?我每次都假装不知道,可是你若是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只怕不出一年皇上就会将我一辈子打入冷宫,让我生不如死的,你知道吗?”
含翠愣住了,她知道自己的小姐一向是个十分有主意的人,在家里有的时候老爷和夫人都会听她的意见,但是进宫之后,小姐好像变了,从一个雷厉风行,干练利索的女子变成了一个一天只顾别人的感受,一味让自己受尽了委屈的皇后,含翠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看不惯,不忍心。
“娘娘,含翠错了,真的,含翠再也不敢了,您就饶过含翠这一次吧,求您了。”
吕悦宁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牙,望着趴在地上哭泣的含翠,半晌,她对着门外大声说道:“夕颜,你进来。”
夕妍是吕悦宁进宫之后,这个福祥殿里的管事姑姑,二十七岁,但是在宫里已经呆了二十年了,是个做事稳重,心思细密的女子。
夕妍走了进来,躬身站着。
“让敬事房的人将这个奴才带到浣衣局去,没有我的口谕不许回来伺候。”
“娘娘,含翠可是跟着您一起进宫的……”夕妍不禁劝说道。
吕悦宁冷冷地看了夕妍一眼,道:“怎么,这个福祥殿我还做不了主了吗?”
夕妍赶紧跪下连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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