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已经跳上前来,拉住了郭大路的手:“什么敬不敬的,你这样文绉绉的说话,我实在是不习惯得紧,我就是一个小牧童,你叫我于青就是,我也叫你大路--大路,你上次赐我的经文真是玄之又玄,妙之妙,我参悟了好久,都没有悟透呢?还请你为我讲解讲解。”
郭大路挠了挠头:“你是说那篇《道德经》吗?那是一个叫老子的智者所写,我只会背,却不明了其中真意。”
于青道:“原来此经叫《道德经》?老子又是谁?哪个神仙洞府的仙人?不对不对,这老子必不是我大李朝人氏,要不,我不可能没听说过他的大名,这《道德经》实在神奇,此经一出,必轰动天下。”
郭大路心说,还真被你猜着了,老子可不是本时空人士,你如果能打破时空,穿越到21世纪,就知道老子是谁了,不过看你也没那大能耐破碎虚空。
郭大路施展“胡说八道”神功道:“那老子是极西处一叫澳大利亚的大洲的贤人,我师傅山中老人曾经与他相交,得了此《道德经》,但老子著《道德经》后,便骑青牛入胡,不知去向。山中老人虽然传了我《道德经》,可小子愚笨,只知背经,却不知其中真意,倒是于青你,从《道德经》中窥得天机,今后成就,远在我之上。说起来,你是从《道德经》中悟得道,却是那老子的域外传人。那老子乃道家之祖,你今后就是道家在大李朝的首徒了,开门立派,就在今日今时。”
郭大路一翻胡说,却是听在了于青心中,这修行者之间的传承,极是玄妙,不见得非要师徒面对面相授传功,有时,白日飞升成仙的,留下一句话,一片纸,一段咒语,后人凭此悟了道,追随先人,也可以师徒相称,自认一脉。
于青喜不自禁,鼓掌道:“好好好,妙妙妙,我就认老子为师尊,自领道家一派,楼岑之、林远尘,你二人可愿入我门下?”
林远尘毫不迟疑:“道家门下弟子林远尘,拜见掌门于青师尊。”
可楼岑之有些迟疑,他现在可是传承数千年的名门天一阁的大弟子,阁主范冲子亲传,这修炼功德之力倒是无妨,可让他离开天一阁,拜在以前根本听不都没听过的什么道家门下,掌门人只不过是天一阁中的灵圃仙童,凭的只是一本半通不通的《道德经》,这、这委实让人难以下定决心。
于青是何等样人物,他外表虽然是童子,其实已经在仙凡两界生活了数千年,心思通透,楼岑之为何迟疑心里一清二楚,他轻叹一口气:“道渡有缘人,罢了罢了,你自归东湖天一阁--”
楼岑之一咬牙,扑通磕了下来:“弟子拜见上师,弟子一时愚钝,还请上师垂怜。”
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在东湖天一阁修行多年,依然没有寸进,范冲子虽然收了他当亲传弟子,赠给了《阳明心经》,可楼岑之苦苦参悟,依然一无所得,法力停滞不前。可是这功德之力,只不过帮百姓种种田,就能收获如许之多的淡金粒子,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更何况,就连范冲子自己的修炼也陷入了停滞,以至于不得不求助于丹药,企图利用九品冰梨,练出归真丸,真要叫起真来,这可是大丢天一阁脸面的事情,因为天一阁一门原本就不以炼丹见长,历代阁主都是从书中悟得大道,范冲子此举可谓舍本逐末。
范冲子身为天一阁阁主之尊,修行都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更何况根基原本就浅薄的楼岑之?
楼岑之一瞬间就思量明白,只有跟随于青,才是自己唯一能出人头地的正途,当下收起一番小心思,口称师尊。
楼岑之其实依然想岔了,他帮助农民种种田,就能获得无数功德之力,那是因为种的是郭大路带到这个异世界的土豆!
土豆此物可活人无数,有着无量功德,从某种程度而言,可与教远古先人种小米、水稻的神农氏比肩!
且因为有着保10洁垃圾桶的奇特能力,土豆的功德仅属于在大李朝种植、推广、培育它的郭大路、于青、楼岑之、林远尘以及后隆村的众人,所以楼岑之才能在短时间获得如许多的功德之力,如果换了其他任何一种作物,他就是种上上千年的地,也没有多少功德可言。
郭大路在旁边看得明白,忍不住为楼岑之计较小利而叹了口气,只不过,楼岑之和他颇有缘分,是他在大李朝相识的第一个修行者,而且楼岑之因为在天一阁内部地位不高,法力较浅,在两人交往时,并没有多少架子,让郭大路颇有好感。
前后论起来,楼岑之曾经赠过郭大路仙丹--不入流的低级仙丹,实际高效等于超级大力丸;荐自己入东湖天一阁观书--最低级的藏书,基本上都是入门级的,而且郭大路一无所获,反而是随口一篇《道德经》让于青悟了大道,实在是亏本的生意,可不管怎么说,郭大路多少承了楼岑之的情。
郭大路眼看着于青就要劝退楼岑之,忙哈哈大笑,打断了于青的话头:“于青道友,恭喜你今日开门立派,更收了两个佳徒,来来来,还请移步后隆村,我们把酒言欢。”
于青笑了笑,看看跪在身前的楼岑之,淡淡地道:“有郭道友为你说情,我就认了你这记名弟子吧。”
楼岑子心里苦笑,自己只不过迟疑得少许,这入门大弟子就变成了记名弟子了,林远尘原本是自己的小师妹,接触功德之力还在自己之后,可如今却成了自己的师姐,唉,这修行机缘之微妙,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于青自觉灵力一时难以复原,而功德之力又不知该如何运行,一时间也无法再助百姓催长神豆,当下拉着郭大路的手,招出仙鹤,向后隆村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