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我爱了很久的人,我喜欢离她远远的。
——题记
“土方大哥?”依诺懵懂地抬起头,头发被冲田粗糙的大手揉得蓬乱。
土方叼着烟不能说话,把手中的被子放到了依诺手上,他看着依诺说道:“所里晚上凉,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再盖一层。”
“嗯…”依诺抱着被子站在原地看着那抹黑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想跟她说话为什么不进去?”土方在走廊的尽头停住,回头看着藏在门外阴影处的人。
“呀嘞呀嘞,土方先生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冲田总悟抱着肘头微微低下去,向土方这边走来。
土方被冲田这种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他插着兜往回走着一边说:“所里这么多人都昏迷,依诺这几天一个人一定很辛苦。”他吸了口烟,视线透过缭绕的烟雾变得有些迷茫,“话说…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么?”
总悟头靠在双臂上无所谓地走在土方身旁,“就算有鬼的话也会被那个女人的面瘫脸吓死吧?”他微微有些嘲讽地说道,回想起在那一片混乱之中的平淡脸庞,她以最平淡的声线淡淡地说:“这世上没有鬼,鬼在人心里面。”呵,这女人,说的就跟自己见过鬼一样。
“果然把依诺一个人留在大厅还是不好吧?我还是回去看看吧。”土方停住脚步想了想还是要往回走,却被总悟有些淡漠的声音叫住:“她不用保护,反正有那个人在。”
土方顺着冲田视线的方向看去,在看到门口不远处那个靠在大树后的影子时突然了然,“那男人…”土方盯着那个黑影饶有兴趣地看着,有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是啊,她不用保护,反正有那个人在。
真选组闹鬼事件到最后圆满解决,原来久笙依诺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还是不存在鬼的,那只是个长得太报社的蚊子天人罢了。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睡到半夜被外面的轻微声响吵醒,拉开窗户后竟然看到从高处缓缓落下的依诺,那身影单薄微凉,孤独如遗世独立。她无力地垂下手中的刀,抬头愣愣地望着头顶的冷月光,那种苍凉的情绪,是冲田总悟能感受得到、却也参不透的。
“你本来就不是鬼吧?”冲田总悟趴在门缝后面偷听着,惊讶地看到之前那个夺人命的“女鬼”出现在依诺面前。
“嘤嘤嘤,人家只是一个天人,因为怀了老板的孩子太饿了需要吸点血而已…”
总悟听到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那个如冰般好听的声音淡淡开口:“我无所谓的,你吸一点我的吧。”
冲田总悟听到这里刚要出去阻拦,却听到依诺带着些嗔怪的声音轻轻说:“快点吸,要不然被银时看到我又要被唠叨了。”
他在黑暗中,凉薄勾起唇角,坐在原地靠在门上,是啊,她这种女人怎么需要人保护呢?
反正有那个人在。
冲田总悟这个人在别人看来是个恶劣的少年,“年纪轻轻不学好”、“没爹娘的孩子就是没教养”这种话从小时候开始就充斥在他耳边,都快把他的耳朵磨出茧子了。
他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对与错,难道4岁握起了刀就是错?难道天天跟一些所谓的没落武士在一起就是错?难道自己第一次向人挥刀时就把对方打残就是错?他不知道对错,反正他也没有爹娘来告诉他。他和真选组的每个人一样,像一面污渍染成的旗,没有特定的坚持与原则、从来不会轻言守护。
就这么握起了刀踏上了征程,却没想到这一握,手中的刀就再也没有被放下过,等他稍稍回头看的时候,身后已经布满了污秽发臭的血液。
“小总,你还有一年就成年了什么时候给姐姐带回一个媳妇来呢?”姐姐如是问着,总悟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像是个17岁的少年,他厌恶那些艳丽却矫揉造作的脸庞、鄙夷那些破个手指都会哭到痛不欲生的娇小姐,他好像对女人没有兴趣。这世上总悟喜欢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冲田三叶。
所以在听到那个面瘫女在身边对姐姐说的话时,冲田总悟的心突然摇摆了起来,这种奇异的感觉他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久笙依诺的话:“姐姐,总悟是我的男朋友,我会一辈子照顾好他的。”
为什么,即使知道女人说的是假话,冲田总悟还是觉得很高兴呢?大概是因为依诺的声音使然吧,冲田总悟一直很羡慕声音好听的人,因为自己唱歌总是跑调,他不会告诉依诺,他很爱听依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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