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在你们单位楼底下,下来吧。”
陶珊掀开被子坐起来,爬到窗户口瞟了一眼,惊讶地道:“你是来找我的?”
马哲开玩笑地道:“我是你未婚夫,过来看自家老婆没什么不妥吧。”
陶珊捋了捋头发,道:“这样吧,你十分钟后来我宿舍吧。”
“为什么是十分钟后,难道你家里藏了别的男人?”
陶珊懒得搭理,加重语气道:“只有你这种人的思想才那么龌蹉。”说完,“啪”挂了电话。
马哲笑笑,下了车直接走了进去。
随便找人打听了下,很轻松就找到陶珊的宿舍。敲了敲门,陶珊在里面惊慌失措地道:“谁呀?”
马哲没应声,接着敲门。
不一会儿,陶珊披头散发打开了门,看到是马哲,立马又关上。喊叫道:“不是让你十分钟后上来吗,怎么现在就上来了。”
马哲偷乐,道:“这大冬天的,外面挺冷的,你想冻死我啊,快开门。”
陶珊犹豫片刻还是开了门。
马哲进去后打量着穿着睡衣的陶珊,睁大眼睛道:“这都几点了,还在睡觉?”
陶珊脸发红,低头道:“昨晚加班了,一不留神就睡到现在,你找个地方随便坐吧,我去洗漱。”说完,拿着脸盆匆匆出去了。
陶珊出去后,马哲环顾这间不到10平米的小屋,一张床占去房间一半,旁边是一张写字台,另一侧一个书柜和一个简易的衣柜,这就是全部家当。
马哲来到写字台前坐下,桌子上散落着一些新闻稿件,稿纸上密密麻麻娟秀的小字,还有勾画修改的痕迹。没想到在现代化办公的当下,陶珊居然还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手写,比较难得。
写字台一角摆放着一个相框,陶珊穿着学士服站在草地上手拿书卷,笑容灿烂阳光。相貌和如今一样,都那么清纯可人。这种不加修饰的素人现在很少见了。
再看床上,靠着墙摆放着一只趴趴狗,枕头边上放着一本海伦帕尔默的《九型人格》,最让他惊奇的是床单,上面赫然印着“南江师范大学”的名字和LOGO。
看到这一幕,马哲既亲切又心酸。
再看墙的一角,摆放着两双运动鞋,一双是阿迪达斯的,已经泛白,而且能够看到明显的折痕,应该有年代了。另一双是安踏的,比较新,应该是刚买的,略显寒碜。
刚回坞州那会,自己和赵雅日子过得虽紧张,但衣着方面绝对不含糊。鞋柜里基本上都是放着赵雅各式各样的鞋子,同一款不同颜色的还有好几双。再看看陶珊,心里不是滋味。
作为女人,她连双高跟鞋都没有,穿着习惯是一方面,家庭环境也是一方面。
就是如此艰苦朴素,陶珊似乎并不抱怨。上次去她家,她父亲声泪俱下,一旁的她居然没掉一滴眼泪,即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生生地收了回去。这个女人不简单。
每个人的命运是不同的,但老天是公平的。另外,磨砺对一个人来说实在不是坏处,体会到生活的不易,才会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