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园子里头的花儿开得争艳,用姹紫嫣红来形容都不为过,每一朵花儿都想把自己最娇艳的一面展示在人们面前!
而我在颜儿的帮忙下,不过是挑了一套素色绸子作的春衫,简单的发髻上插了几根银簪子还有失而复得的白莲花圆扁瓷簪,颜儿见我打扮得过于素净,忍不住又在我的手腕上套上一对宁哥儿送给她的翠玉镯子,又顺道跑去园子里头采了一朵开得正艳的白玉兰斜插在我发髻间,倒是多了一些春天的气息!见我脸色不够红润又帮着我上了一点胭脂后才满意的点点头!
就这般折腾了一整个早上后吃了饭,我与颜儿便是借口去外头散散心瞒着大伙往关押杨怡的官衙走去!之所以隐瞒,其实是自己的内心不清楚王政如果得知杨怡托人捎消息出来会是什么反应?是痛心疾首或者冷眼对待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前者让我生出醋意,后者会让我心寒,最好的方法便是假装鸵鸟什么也不知道,王政对于杨怡的任何想法自己当做一个聋子瞎子算了,反正不到一个月我与王政便是离开去秋水县过着他当私塾先生我当一个普通农妇的日子,一切平平淡淡的过便是最好!其他的都过去了,无论谁对谁错,都因时间的消失被掩埋住,这样就足够了!
待我们到了衙门门口,照例直接往守门的衙役手里塞了十两银子后,便是由着一个三十几岁粗胖的妇人将我们往牢里带过去。这次是我第二次过来监狱,不知这个地儿主要是因为关押女子重刑犯还是因为自己心境的不同。反而没有之前去瞧王政的那间那般阴暗潮湿,木栏后面的女囚犯见我过来也没有发出极度让人难以听闻的污言秽语,不过也是叫上几声罢了倒是没有之前的恐怖。但显然这般的情境对于颜儿来说还是过于容易冲击视觉,虽然我手紧紧握着颜儿。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到颜儿有些小颤抖但还是故作冷静的样子,突然对于我答应颜儿带她一块过来的做法有些后悔,颜儿还小,干嘛要让她见到这一面呢?但都已经来了,后悔貌似也没太多作用了!
女衙役带着我们左拐右拐后,才在一个关押了三个女犯人的囚笼前停下,望着里面三个都瘦得皮包骨头上插着稻草凌乱的发丝还有脏兮兮的衣裳,我很难想象里面居然有一个是当年我刚穿越过来瞧见的风华正茂还有些小骄傲的杨怡,内心不禁有些小冷颤。时间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杨怡,有人过来看你了!”女衙役直接对着囚笼里喊道后又转过身来客气的对我说道:“便是半个时辰,等会我就过来接你们,说话可是要快点的,莫要哭哭啼啼,这不符合来探监的规矩。”
我见此应了声“好”后赶紧将手里的两个一两银子塞到女衙役手里,女衙役见又有了额外的入账便是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儿关的都是女囚犯,可是容易抓女人的头发,莫要靠得太近,远远说着便成!”
我们再应了一声“好”后便瞧着女衙役离开才再次把视线转向囚笼。只见此时一个眼眶深凹,脸上都是泥巴,身上处处是伤痕和挠痕,嘴角处还有一大片的青淤,脸上几道结痂的伤痕又有要裂开的趋势,让人看了倒是有些胆战心惊的女人正隔着木栏向我们扑来!自己和颜儿不禁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才认真辨别起这个女人来。说实话,一眼真的没瞧出她是杨怡来,本来就与杨怡不过三面之缘,每次都是她高高在上得意的时候见着的。那时候的她养尊处优的一个千金大小姐。那皮肉的白嫩,那脸上的美貌还有年轻都是她可以炫耀的资本。而此时的她,倒是顷刻间老了二三十岁!杨怡现在不过是二十初头的样子,而此时都感觉是个四十几岁的老妇人了!
杨怡见我牵着颜儿正远远的端详着她。便是有些自嘲的说道:“我变如此之多都认不出来了吗?也是,想当年我是一个十几岁风华正茂的少女,你不过是一个被休弃又老又丑的女人。今儿倒是变了,你的容颜居然比离开秋水县时还要美上几分,而我却是人不人鬼不鬼,可开心了?”好吧,可能这几年的经历和杨县令入狱加上后面发生的事情倒是让杨怡少了往日的轻浮多了几分冷峻在里头,这般的情景换成以前的她,非大喊大叫不可,可是现在她说起话来倒是冷静!
“求着衙役帮忙带话说要见我,可是有什么事儿?”我可不想再和她长篇大论的说太多,至少比较没良心的讲,现在是成王败寇,她有她的路要走我有我的日子要过,谁也怪不了谁,这事儿,都是自己作的,之前我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现在她也是时候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没什么,就想找你谈谈!谈谈这老天爷为何会这般优待你,时间在你身上都瞧不出任何流逝,你身边一直围绕着孩子朋友,甚至是王政的感情。可是我呢?纵是对他掏心掏肺,除了有事需要我向父亲求情才对我有一丝笑脸外,每日都是冷冰冰的。”杨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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