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大夫,既然这病要人命,你更应该留下来诊治才对啊!”
“这病我没法治,赶紧放开我,再呆的话我也会被传染的。”大夫的另一支手已经开始扯开我的双抓。
见过没医德的,没见过这么没医德的,我心中火气不由得往上升,那些病人可还等着被救治呢!救还有机会活着,不救,在这种环境底下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右手已经不自觉地扬起来往大夫的脸上扇了一巴掌骂道:“见死不救就是你们的职责吗?当初为什么当大夫?看到一个病就吓成什么样子?我一个妇道人家都没喊着逃了,你堂堂一个壮年大夫丢下一堆病人准备逃?”
显然我的一巴掌还有骂声多少有点作用,大夫并不如之前那般挣扎着情绪也稍稍的冷静下来苦恼的说道:“可是我也没有好的方法医治他们。”
“但你留下来多少能给他们一些安慰,你现在已经在来过这个疫区了,说不定你已经染了这个病,你回家见家人说不定会把病传给他们,这不是变相的害了家人吗?再者,你离开秋水县才发作,那时候秋水县说不定找着治疗的方法了,你一个人在别县哪里能那么快得到救治?更何况如果因你离开再害别的县成了空城你不觉得会遗臭万年吗?但是如果你留下来了,病人这么多,万一照顾好了,那您可就是救苦救难的名医,虽然你带走你的家人,但亲戚朋友呢?难道你都不要了?你不怕他们死后在阴曹地府怨着你?”好吧,发现自己越来越能说会道了,奇怪,我什么时候这么有正义感了?
“可是这病传染得很快,以我的医术怕不仅不能救他们,连控制病情都很难。”大夫的情绪已经开始稳定下来了,但同时也表明了自己对瘟疫束手无策的立场。
“这个你倒不需担心,只管在这安安心心当你的大夫,秋水县这么大,我就不相信没有大夫治得了,这边大夫治不了就找皇帝要太医去,我就不相信皇帝真的就视人命为草芥了?麻烦您写个单子把这边的情况详细说明了,我去衙门找县老爷去,我就不相信县老爷就能任着让秋水县变成一个空城。”这个这个,一向不大爱管闲事的我怎么就这么热心积极了,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掺和在这里头了?
“那行,你只管去,这里的病人就交给我来照顾。”没想到我的言语居然激发了大夫的斗志,看来人的勇气多少是被激出来的。
“那病人就拜托您了!”此时我们俩跟俩个准备上战场的战士差不多了,都是斗志昂扬。
我跨着豪迈的脚步准备往衙门的方向走了没几步便赶紧折回大夫身旁尴尬的笑道:“大夫,您还没写单子呢,还有您怎么称呼?”此时我得笑容有点猥琐。
大概大夫也被我雷到了吧,此时他的嘴角尴尬的往上扯,样子比哭还难看,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箱子,也不用甚至桌椅,直接垫着他的药箱子就开始奋笔疾书起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张写满字的纸张就出炉了,虽然跟羿儿学了一年的字,日常的几个倒是能看得明白,但他显然读过四书五经,文章里头文绉绉的让我看起来有点费解。待他用嘴将纸上的墨迹轻轻吹干后便递到我手中说道:“我姓孟,可以叫我孟大夫。”
“好嘞,孟大夫,那个,我刚才看到你箱子里头有几块白布能给我吗?”此时我恳切加真诚的望着孟大夫认真的说道。看客们,此时你们看到我的样子也应该会被我感动的~自恋中~别吵我啊!
“成啊!你拿走吧!”孟大夫边说边从箱子里头拿出白布,也不问我拿布来干什么。
“来,听说这个瘟疫容易从空气中传播,虽然我们可能被感染了,但也要保护好自己和别人。”自己边说边将白布撕成手帕大小的布块也不管孟大夫是否愿意直接将布对折后细细的绑在他的脸上,顺便也拿出一块绑在自己脸上后头也不回的直接往衙门走去,这让我突然想到:壮士一去不复返兮。
嗯,这个认路果然是要因人而异的,昨天晚上已经转了一晚上,今天早上还跟着稚儿走了一遍,但我还是光荣的又迷路了,没办法,只好按着自己的有限记忆试图的走着,此时自己才发现能不成为一个路痴该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况比刚才和孟大夫看到的还要糟糕,本以为生病的也就是方婶子周围一圈子的人,迷路的转下来才发现原来贫民区的很多人都已经开始感染了瘟疫,路上不时有人从屋子里头突然蹿出来急着跑去茅厕,有的人脸上已经开始有方婶子的脸色,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如今就算县太爷不愿意见我我也得硬闯进去了,虽然我很市侩,但人命是珍贵的这个道理我还是很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