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了就习惯了。
蒋宴也并不打算理会,拉着意知准备去坐下休息。她现在是孕妇,久站着会累。
但是蒋母却是拿出了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放到了蒋宴的面前:“你自己看清楚,昨天这个女人和秦思明在蒋家老宅门口卿卿我我,这是老宅门口的监控录像拍下来的画面,做不了假。你说,都抱地那么紧了,你还能给她找借口吗?”
蒋宴的面色略微沉了下去。
之前蒋母给他看到的在滨海大厦门口意知跟秦思明和一起撑伞走路的照片只是并排走而已,但是这段视频,却是两人抱在了一起。
而且,是在蒋家老宅门口。这视频里面挑衅的意味太重了。
意知神色难看,她真的没想到蒋家人还会把视频去给翻出来,也没想到蒋家人会注意到她跟秦思明当天在老宅门口的行为举止。
她现在有一种,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了……
但是她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她相信蒋宴是会信任她的。
“蒋宴,你是她的丈夫。她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难道连一声质问都没有吗?”蒋母在一旁挑唆着。
意知仰头看向蒋宴,眼神澄澈。
蒋宴蹙眉,在蒋家人面前是不会去质问意知的,他伸手揽住了意知瘦弱的肩膀,声音低沉喑哑。
“这是我们夫妻的私事。”这样一句话,就算是解释了。
但是意知看得出来,蒋宴非常不悦。
她的手心底里捏出了一层冷汗,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颤栗。
她太紧张了。
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当医生出来的时候,意知是最先一个冲上去的。
“医生,孩子怎么样了?!腿保住了吗?!”意知慌乱地不行,生怕听到自己最不敢听到的结果。
“很抱歉,由于病人的腿粉碎地太过厉害,我们尽力想要保住这条腿,但是都没有办法缝合。每次只要一缝合就会出现差池。所以,我们的建议是现在立刻截肢,对孩子的身体恢复也会比较好。”
当听到“截肢”这两个字的时候,身后的爷爷再也支撑不住了,伸手紧紧捂住了心脏。
蒋宴在这个时候没有办法照顾意知,阔步跑向了爷爷的方向,伸手扶住了爷爷。
“爷爷!”
“我没事……孩子要紧。”爷爷强撑着身体,其实已经是不堪其重了。
意知一个人站在那里,瞬间腿就软地厉害了,而身旁还没有能够让她依靠的蒋宴。
“医生,能不能尽力再试一试?”意知还是不死心的,她不想看到蒋临川失去一条腿,而且,她还是间接伤害了他的人。
“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这种情况,还是截肢比较安全。否则时间耽误地越久,生命危险就越大。”医生是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个问题的。
意知却是很不理智,她的眼泪疯狂地掉落,伸手拉着医生:“医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弟弟的腿好不好?”
医生被意知给吓到了,蒋宴将老爷子交给了蒋母,立刻上前跑到了意知的身边,将意知从医生的身上扯了下来。
“抱歉医生,我太太的情绪有点不稳定。如果必须要做截肢手术的话,我来签字。我是病人的表哥。”
医生颔首,这才被蒋宴从意知的手中“救”了出来。
意知紧紧抱着蒋宴开始哭泣,她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觉得自己好像被抽空了一样。
“蒋宴……蒋临川不能没有腿,他不能够因为我变成这样。”意知自责不已。
蒋宴抱着意知:“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激怒他。”
蒋宴是一个从来都不会主动认错的人,他从小就骄傲,认错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是极少做的。但是在意知的面前,他还是没有办法看到她自己一个人自责。
这件事情上面,他和意知都有责任。但是他不舍得意知承担半分的责任。
一小时后,蒋临川被推了出来,他的右腿被纱布包裹了起来,少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