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游手好闲?”意知伸手指了一下自己,“那你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是大学教师,平均每节解剖课解剖一具尸体,工作量大得很。”
她故意用轻松的语调,想要缓和一下他们之间僵持尴尬的气氛。
“切。”蒋临川冷哼了一声,根本不把意知当回事。
“回去好好学习,再打架的话,我把你送到国外去。”蒋宴用威胁的口吻对蒋临川说道,没想到这一下子成了蒋临川的软肋,立刻缴械投降了。
“别!你要是把我一个人送到国外去,我在那边打架你也管不着了。”蒋临川似乎是很依赖蒋宴的,根本路不开他。
“安分点。”蒋宴单手抄兜,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面仍旧保持着他那股子贵族做派。绅士极了。
“哥,再见。周末我不希望这个女人来接我。”蒋临川临走前还不忘重伤一下意知。
意知并不是很在意,她斜了蒋临川一眼,觉得对待小孩子还是需要用小孩子的方式。
蒋临川朝着教室跑去,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意知略微有些吃惊,呆呆地看向了意知:“蒋宴,你刚才半个小时对他说了什么?他怎么看我的眼神稍微不一样了一点?”
“小孩子不懂的人生道理。”蒋宴握紧了意知的手,走出了学校。
“他听得进去?”意知蹙眉,“我觉得蒋临川很像那种油盐不进的家伙。说什么他都觉得你是在害他。”
“只是针对你吧?”蒋宴淡淡开口的语气让她更加不安。
“你是在嘲讽我吗?”意知微微蹙眉,心生不悦。她现在觉得蒋宴这个男人最是喜欢捉弄嘲讽他了。
蒋宴握着意知的手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手有点凉,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
他忽然停顿下了脚步,他停了,意知也情不自禁地跟着他停了下来不敢走了。
“怎么了?”她刚问出口,蒋宴拿过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拥了拥,让她的手探入了他的西装里面。
他贴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当她的手贴到他的腰际的时候,衬衫单薄的质地将他腰腹的温度全部都传递到了她的掌心……
意知懵了一下,良久才反应过来掌心传来的温暖。
他伸手将她另外一只手也拽了过来放到了自己的腰上:“有暖一点吗?”
学校外面没有什么路灯,蒋宴和意知这个时候恰好站在一棵树下面,树后是一盏老旧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线,光线昏昏沉沉的,倒是衬得一切都特别地静谧。
意知刚才还觉得冷,又不肯说出口,没想到蒋宴竟然察觉了。
“你不冷吗?”她确实是暖了很多,但是她刚才的手心可是冰凉的啊,一下子贴到他的腰上,他怎么受得了……
“不冷。”蒋宴正着脸色,附身看意知的时候眼神深邃如深海。
蒋宴的眼睛随了蒋母,从小就很好看。意知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被他这双眼睛给迷惑了。现在经过年岁的沉淀,这双眼睛显得愈发有魅力了。
意知的小手贴在他的腰际觉得暖得很,舍不得松开了。
她伸手小心地掐了一下蒋宴的腰际,男人下意识地皱眉。
“痒不痒?”她笑了一下,有点像傻笑。
蒋宴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略微附了附身,鼻尖几乎都要贴到她的鼻尖上。
“你知不知道男人的腰部包括以下,都是不能够乱碰的?”蒋宴的声音太过好听,让意知觉得浑身都有些酥麻的感觉。
她颤栗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在公众场合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有多么的不恰当。
但是她又转念一想,不对啊,明明是蒋宴先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腰上的,要错也是他的错才对。
她倔着一张小脸仰头看着他,眉眼里面倔强的很。
“怎么碰不得了?蒋公子的自制力难道就这么一点吗?”意知挑眉,像是挑衅一般看着蒋宴。
蒋宴此时已经距离她很近了,互相都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味道。寒风凛冽,意知却几乎整个人都快要钻到蒋宴的怀里面去了,她觉得一点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