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法律圈内,他是最能够发声的。
此时医生走了进来,看到南方醒了的时候稍微松了一口气,开始检查南方身体的各项指标:“基本上没问题,只是子宫受损严重,这段时间可能会连续不断地出血,所以尽量躺着不要动。”
“子宫受损?”南方闻言,眼泪停留在了脸上一时间像是僵持住了一样,哑然失声。
医生看了一眼靳北城,明白了靳北城肯定是不愿意告诉病人这件事情,于是开口道:“一般来说孕妇滑胎肯定会对子宫造成一定影响的,靳小姐您不用过分担心,我们会……”
“医生,告诉我真相。”南方咬牙,她是固执的,而且她刚才看到了医生看向靳北城的那个眼神。那个眼神分明是在询问靳北城的意见。她还没有傻,看得懂。
医生又看了一眼靳北城,自知说错了话有点愧疚。但是站在医生的角度上来说,如果告诉病人自己的话对于她日后病情的恢复是有帮助的,况且还有很多的注意事项要说。
靳北城额上的青筋略微有点凸起,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哥,我有权利知道我自己的身体状况。”南方虽然躺着,但是眼神却是坚定的,她满脸泪痕,靳北城能够看得到她浑身上下都是在颤抖着的。
最终靳北城还是妥协了,允许医生告诉南方真相。
医生获得了首肯之后开口:“靳小姐,您的子宫在手术前和手术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当时在手术中的时候应该是要摘除的。但是我们考虑到您的年纪还轻,所以尽力帮您缝合补救了。但是受损还是很严重,所以……在日后的日子里面您怀孕几率很低,哪怕怀孕也会变成习惯性滑胎。”
医生的一席话不是很专业,南方听得很懂。
她是真真切切地听懂了……
南方瞬间木讷了,她躺在那里,眼眶湿润通红,微微张着嘴巴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她的眼神并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聚焦,而是非常彷徨迷茫,看起来让人心疼不已。
房间内一阵死寂,南方的嘴唇显得很涔薄,她像是定格在了那里一样,冗久之后才挤出了几个字。
“医生,我的子宫能保住吗?”南方的眼泪是真的止不住,她没有办法抑制。
“暂时来说,是可以的。”医生给了个中庸的回答,“放宽心态吧。”
这句话一出口,不仅仅是没有安慰到南方,反倒是将南方心底的痛苦一下子激发了出来。她紧紧地咬紧了牙关,勉勉强强才从桑梓里面挤出了几个字:“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南方。”靳北城不放心南方一个人留在病房里面,担心她会做出自残的事情。
“出去,都出去……求求你们了……”南方的口气是近乎于乞求的口吻,让人听得觉得心底好像是碎掉了一样。她一场大病过后,并没有什么力气去说话,声音都是沙哑的,而口气更加是无奈又痛苦。
靳北城看了医生一眼,最终还是跟医生一起转身离开了这里。
偌大的病房里面,又只剩下了南方一个人,她浑身都是管子,根本就动弹不了。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好像都被控制住了一样,想动不能动。很难受很难受……
当她一个人躺在病房里面的时候,才觉得这种痛苦的感觉愈发强烈了。南方不知道该怎么自处,只是一直掉眼泪,她觉得心脏的最深处好像是被人狠狠地剜掉了一块肉。
那个孩子都四个月了啊……而且,子宫受损的消息又给了南方第二重打击,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日后可能没有办法生育的事实。
她曾经还幻想过自己跟宁泽会有好几个孩子,起码,至少有两个。宁宁像她,那么第二个孩子就应该像宁泽。
她原本是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的,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以后也不会有了。
南方伸出自己全都是管子的手,忍不住放在了心脏的位置,觉得尖锐地疼。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很容易被自己心底的消极情绪打败,所以才会换上抑郁症。
“宁泽……”南方低声喃喃,她现在唯一想要见的就是宁泽。她疯狂地想见。
当时被王总带到郊区的时候,她也是想见宁泽。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呆了很久很久,直到自己哭的已经喉咙都哑了也没有力气了才出声喊了靳北城。
“哥。”
南方的声音不算大,但是站在外面的靳北城却是一下子就听见了。他就一直都站在外面,等着南方。
他推门进来,看到南方泪流满面的样子的时候很心疼。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南方心底晦涩地想着,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刚刚手术过后,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掉下去了,而且不断地再出血,因为子宫受损。
但是南方不敢跟靳北城说,她也不希望靳北城为她操心太多。
“哥,我想见宁泽。”南方喑哑着声音说出口,话语带着一点点恳求的味道。她猜想靳北城肯定是没有告诉过宁泽她的事情,毕竟在靳北城眼中宁泽就好像是坏人一样。
“你先休息,他的事情以后再说。”靳北城帮南方盖好被子,但是下一秒手臂就被南方插满了管子的手紧紧抓住。
“哥,求求你,我想见宁泽。哪怕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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