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靳北城直接转过身去离开了病房,都没有再看苏颜一眼。
靳北城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承认过自己对陆尔曼的感情,就连他自己他都是不敢面对的。他跟陆尔曼之间横亘的东西太多,以至于在那么漫长的岁月里面,他的眼睛和心底都是被蒙蔽的。
以往看到陆尔曼跟霍以言在一起,他都会生气,但是他总有各种各样符合逻辑的理由来搪塞自己的吃醋。但是现在,他做不到了。
这场案子,他相信不是陆尔曼做的,所以他需要时间帮她翻案。
刚才从警局回来得知陆尔曼离开了之后,他想着她应该是回公寓去了,他要趁着这个时候,去法院跟冯知缕清楚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撄。
事情刻不容缓,今晚他也没办法休息了。
翌日偿。
尔曼起来之后就直接打车去了附院,她找到了她的主治医生,医生看到尔曼来的时候眉心都皱了起来,有些责备地开口:“陆小姐,你怎么拖到了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个随时有胎死腹中的危险?要是孩子死在梓宫内,不仅仅是另外一个孩子会有危险,你自己也可能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死亡。”
医生不是危言耸听,只是这段时间她一直有打给尔曼留下的号码,但是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尔曼很抱歉地笑了一下:“抱歉医生,这几天我出了一点事情进了警局。”
医生愣了一下,停顿了几秒钟之后才会意地颔首:“这样。现在没事了吧?”
“恩。”尔曼坐在了医生的对面,手捏着衣角,脸色凝滞,“我今天来,是想要拿掉拿掉那个孩子。”
“你能够下定这个决心,真的很不容易。那个孩子在你的肚子里面随时都会是一个定时炸弹。”医生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一些。她还在担心尔曼坚持要治疗那个孩子。
尔曼垂首,她也知道孩子的小生命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而且,现在她也被逼到了绝路,如果不给靳北城看孩子已经拿掉了的证据的话,他一定还会继续纠缠不休的。
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尔曼咬了咬牙,看着医生开了单据。
她拿着单据在走廊外面徘徊了一会,手术安排在两个小时后,她在走廊上面遇到了正查房回来准备回办公室的顾同。
顾同看到尔曼的时候愣了一下,仿佛觉得很吃惊会在妇产科看到她。
“陆小姐?”
“顾医生。”尔曼这个时候其实是害怕地腿都是软的,但是她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看着顾同,“我是来拿掉那个孩子的。上次你劝我我没听,一直拖到了现在。”
“你一个人来的?”顾同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单据,才问出口。
尔曼轻颔首:“恩。只是小手术而已。”
尔曼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其实心底是害怕地不行的,她现在捏着手术单的手都是颤抖的,掌心里面全部都是冷汗。
但是她在心底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怕,熬过去就好了。
“没人陪你来吗?”顾同皱了眉心,虽说这样的手术在医院里面确实挺普通的,但是那是对于医院一个整体来说,对于产妇这样的个体,就极其重要了。
“减胎术比你想象中风险要高,不是我吓唬你,医生是不敢吓唬病人的,但是我还是建议你找一个人陪同你一下。”顾同完全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看待这件事情了。
作为医生的话,他完全没必要管那么多。
尔曼只是苦笑了,这件事情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怎么可能让人来陪她?
“顾医生,我先去排队了。谢谢你。”尔曼淡淡说了一句,她怕自己再跟顾同说下去自己真的会害怕地不敢手术。
其实刚才她的主治医生已经跟她提起过减胎术的风险了,很可能会影响另外一个胎儿。但是她现在是没有办法的状态,只能够放手一搏。
不手术,两个孩子包括她都有可能死。
在手术室门外,有不少的孕妇在那里等着。大多都是腹部还没有特别隆起,刚刚怀孕几个月的。
她身边有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小女生,看上去年纪比她要小很多,身旁是她的小男友,两个人紧张地好像要上战场一样,女孩子一直躲在男孩子的怀里面哭,男生一直在安慰着哄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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