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程画兰忍不住轻呼出声。
程淑兰呆呆地望着。
程大夫人、程墨兰不敢相信,明玉这个贱婢真的没死,而且活的如此美丽。
“放开妙青。”颜明玉声音冷硬。
程大夫人、程墨兰、程画兰、程淑兰缓过劲儿。
“明玉姐。”绿叶立刻奔向颜明玉,杜妈妈抢先一步一把拽住,用力一甩,将绿叶甩到一边:“死蹄子,往哪儿跑!”
绿叶可劲儿地挣扎,杜妈妈上去又掐又拧,嘴上还骂道:“贱蹄子,我让你跑,我让你跑!我拧死你!”
绿叶尖叫连连道:“我不是你们家丫鬟,我是妙青,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这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犯什么法,在程府程大夫人就是法!”杜妈妈狠狠道。
程大夫人、程墨兰笑着看着明玉立在一边,颜明玉来了又如何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绿叶被打,程墨兰不屑地嘀咕一句:“不自量力。”
程淑兰几次上前均被绿竹拉住。
程画兰望着颜明玉。
颜明玉确实站着不动,眼看着杜妈妈打绿叶,而后微微侧身道:“钟大人,程大人,你们都看到了,听到了?”
院内忽而一静。
程言焕、钟敬之闪身出来。
程大夫人当即一愣,杜妈妈还在拧绿叶,程大夫人心里一慌,连忙喊道:“住手!”
杜妈妈一滞,转而看向院门口,只见程言焕黑着脸,杜妈妈心里一惊,看一眼程大夫人,赶紧低下头恭敬喊道:“老爷。”
这时,楚惟、燕子七跟着出来。
程墨兰原本戾气十足的脸蛋,忽而转而柔和,继而痴痴地望着楚惟,脸上渐渐晕出红晕。
然而,楚惟眼中却只有颜明玉。
颜明玉向钟大人行礼,指着绿叶陈述道:“钟大人这位便是民女妹妹妙青,原本我们打算在函州逗留,但因燕妆在洛城,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洛城,却不像将将到燕妆,便见程府管事妈妈杜妈妈。”颜明玉伸手指向杜妈妈。
杜妈妈心里慌张,看向程大夫人。
程大夫人心里没底,转念一想绿叶是程府丫鬟,丫鬟做错事了任由主子家打骂,这大周朝哪个地域都是天经地义的。并且明玉这贱婢曾经也是程府丫鬟,程大夫人渐渐气势壮大起来,不由得就端起了自己。
杜妈妈见状也变得底气十足。
颜明玉继续说道:“杜妈妈在我燕妆前叫嚣着,妙青是她家丫鬟,不但影响燕妆的生意,并且强行将妙青带到程府,此刻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舍妹拳打怒骂,请钟大人为民女主持公道。”
钟敬之未开腔,杜妈妈先驳斥道:“胡说八道!她叫绿叶,叫什么妙青,分明就是骗人,连她自己也是程府的丫鬟,钟大人不信你问问她。”
钟敬之听言,看了看程言焕,又看偷偷瞟一眼楚惟,方礼貌问道:“玉姑娘,你可是程府丫鬟?”
颜明玉道:“民女曾是。”
“哼!看吧,她就是程府的丫鬟,那个绿叶也是,她们偷跑出程府,我是按照大周朝制度,才将绿叶拿回!”杜妈妈气势又强几分。
程言焕并不清楚内情,碍于楚惟在一旁,他并不敢为内宅说情。
钟敬之刚想张口,同样也因楚惟在场,不敢妄下定论。
燕子七站在楚惟身侧,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何明玉要执意去找楚惟,若是没有楚惟,仅凭明玉曾是程府的丫鬟,绿叶也是丫鬟,钟敬之难保不会就倾向程言焕,到时候明玉不但讨不了好,还会因为骚扰程府,被反告一状,“官官相护”不是说着玩儿的。可是,楚惟在,一切就不一样了。楚惟不说话,他就站在那里,他的身份就是一个主心骨,就是衡量是与非的天平,谁还敢抱团往“非”的方向倾斜?乌纱帽不想要了!
燕子七再一次对明玉的心思缜密佩服不已。明玉要的就是一个公正公平的空间,这样她才会发挥。
“玉姑娘,杜妈妈所说可是事实?”钟敬之问道。
颜明玉不疾不徐道:“钟大人,可否容民女对杜妈妈对质?大人只需听,便能分辨是非。”
钟敬之一愣,居然听听对质就能明辨是非?
程言焕也微微吃惊,不过,他不能让楚将军一直站着,于是央小厮为楚将军抬来椅子。
楚惟并不客气,姿态娴雅地坐上椅子,看向颜明玉。
程墨兰却心头一跳,她从未见过哪个男子,像楚将军这般,举手投足间都是难以抵抗的魅力。
可是,楚惟的出现,令许多人不安,谁都不清楚楚将军到底是哪一派的?
程言焕心里打着鼓。
钟敬之暗道,看来要公平对待了。
程画兰还是不言不语,观察着一切。
程淑兰满脸担忧地看着颜明玉。
程大夫人依旧认为自己有理,杜妈妈也是。
颜明玉微微侧身,看向杜妈妈,问道:“杜妈妈,好久不见了。”
杜妈妈一脸不屑。
众人一脸疑惑地看向颜明玉,不知她会怎么样与杜妈妈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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