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死耗子捡起来,人出了屋,不多时就折回来,直接就着洗脸盆里的水洗了手,之后又换了手重新又洗了一次。
等他忙完这些抬起头时,见二春还在看他,“要不我帮你把脏的被褥拿走?你也别沾手,就这么办。”
说着,李颜宏就又进了屋,帮着二春把脏上的褥子卷起来,“还有没有换着铺的?”
“放南炕就行,明天我在洗。”二春变向的回了话。
李颜宏抱着褥子去了南炕,二春就把靠北墙叠着的另一床褥子拿过来铺上,又怕再有耗子,把四周都翻了个遍,虽然没有,可经了刚刚的事,心里还是说不上来的膈应。
“睡吧。”李颜宏人已经到了外屋,对着窗户里的二春说了一句,才回了西屋。
二春伸手把窗户带上,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有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刚刚也是情急之下才发生的事,李颜宏都当没有发生过,她还在这里矫情,到像心里有啥想法一样。
二春躺到炕上,这次没有关灯,脑子里李颜宏抱着她关心她的那一幕,像走马关灯一样的不停的回放着,想甩都甩不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辈子都没有感受过男人这样温柔的对待,才会让她觉得刚刚那一幕温馨。
上辈子刘文青与她在一起,也是她追的刘文青,两人后来在一起,刘文青也秉着要有规矩的话,对她一直都是关心只在嘴上,跟本没有行动。
上辈子二春不懂,以为刘文青是知识份子,所以才会有知识份子的傲气,直到后来才明白,哪里是什么傲气,是刘文青跟本就不喜欢她,之所以与她在一起,是因为那时初到农村,以为这辈子都回不去,又受不了农村的苦日子,爷爷又是唯一一个开工资的,家里在村里条件也算是好的,生活水平也高,才让刘文青选择了她。
外面静悄悄的,身下热炕缓缓传来的热意,暖了身子也暖了心,二春打了个哈欠,原本没有睡意,经这么一闹,躺下没有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西屋里,李颜宏透过门缝,能看到外屋隐隐的灯光,不过却没有翻身的动静,笑着摇头,到底是个小丫头,这样就吓到了。
又等了一会儿,李颜宏见再有动静,这才睡了。
次日,二春是被吵醒的,耳边有王寡妇的声音,还有李颜宏低低的说话声,二春不快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刺眼,抬手一拉把灯光了,不过隔着帘子还能看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毕竟屋里都亮了。
“李家兄弟,难得看你起的晚,要是身子不舒服,今天你先不用去。”王寡妇的声音永远那样清脆没有一点的疲惫。
“没事,我老子是个闲不住的,干活没事,呆到是能呆出病来。”李颜宏的声音和平时不同,今天到是不大。
二春翻了个身,难不成是真的病了?不然平时他的嗓门大的就差把房顶掀开了。
“真没事?”外屋王寡妇的声音也透着不确定。
“没事。”李颜宏声音又低了几分,“二春还没醒,别吵醒她,咱们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