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和叶辛白并没有贸然上前去管这闲事,在一边听着这些人的争论。
只见那两个老人一直苦苦的哀求着那些官差,求这些官差放他们离开。那中年妇女正和一个领头的衙役高声理论着:“四胖,你姥姥家和我娘家是一个村的,按理说你还管我叫老姨,怎么现在当官了长能耐了?连亲戚也不认了,非要把你长荣大哥往绝路上逼吗?”
那领头的衙役看来很是为难,低声对着那中年妇女道:“我的老姨啊,我怎么敢逼你呢?”
“那你把路让开,让我们一家过去。”
叫四胖的衙役为难的道:“老姨,你也看到了,今天不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啊,这么一群人呢,县老爷可是发下话了,发现有外逃的孩子一律抓到县衙去听候发落。谁敢抗命是要砍头的,我就是一个跑腿的,怎么敢违抗县太爷的命令呢?”
那妇女道:“你不说谁会知道?”
那衙役苦着脸道:“我的老姨啊,那一堆人是瞎子啊?”
话说到这里这妇女也沉默了下去,低着头咬了咬牙道:“那要多少银子?”
这一家人看来颇为懂得行事风格,跟这些官家人并没有直接的碰撞,只有两位老人在前面苦苦哀求,妇人在和熟人讲条件,那中年男子反而落在后面照顾着两个孩子。
看来他们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和官差硬碰硬不是办法。云川和叶辛白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群人的纷争,兄弟两个都有默契的没有上前。
云川的脾气少年老成,在蜀山落得大难后这些年在阳明山上潜心修行,虽然和何逍风经常混在一起言行受何逍风的影响,但是下山后遇到事情的时候一言一行无意中却学师父凝阳上人行事风格,凡事喜欢谋定而后动。
而叶辛白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是个少言的xing格,虽然行走世间降妖除魔不在话下,但他不喜多管闲事,今天要不是云川看着这事蹊跷,拉着他停下来看,他根本不会多停一下。
兄弟俩刚见面头两天的时候,云川就感叹,要是何逍风下山来找自己就好玩了,凭着何逍风那脾气可比叶辛白有趣多了。
叶辛白听到云川这话后看了他一眼道:“当初派人下山找你的时候一开始毕师伯是想让三师兄来的,但是让掌教师伯给否定了。”
“为什么?”
“掌教师伯说,要让三师兄找到你,你两个人能玩疯了,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来。”
听到这话云川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还是师父了解这些弟子们。
这时那边领头的衙役听到妇人把话挑明了,为难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冲那妇女伸出一个手指头。
那妇女迟疑道:“十两?”
衙役苦着脸道:“我的老姨啊,这可是砍脑袋的差事,十两一个人也不够啊,总得一个人几十两才能塞住那些人的嘴。”
妇女脸现难se道:“可我们没这么多钱啊?”
衙役道:“那我就没办法了,老姨啊,我同情你,但是那些人可不认识你,谁会为了不认识的人担砍头的风险啊?”
妇人小声道:“四胖,我们全家就二十两银子了,全给你们让我们走吧。老姨求你了!你总不能看着你长荣叔家断了后吧。”
衙役道:“老姨啊,你别难为我了,真的不行,我的那份可以不要,但这些人的嘴不能不封啊。我和你说实话吧,幸亏我们这些人里面没有老爷的亲信,要是有上一个老爷的亲信,我想放你也放不了啊。”
局面就僵在了这里,这一家人想走,那些衙役不放,这家人想花点钱通融一下吧,银钱还不够,但是又不想孩子被带走,毕竟看着自己亲生的骨肉送入虎口谁也舍不得。
云川看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转过头问叶辛白道:“五师兄,怎么办?”
叶辛白无辜的看了他一眼道:“别问我,是你留下看的热闹,怎么办你自己想办法。”
云川无耐的耸了耸肩,这五师兄什么都好,就是不爱热闹,要是三师兄在这里就好玩了。
云川涎着脸对叶辛白道:“五师兄身上还有多少钱?”
叶辛白道:“还有五十来两吧。”
云川愕然道:“这么少?”
叶辛白撇了他一眼道:“要这么多黄白之物干什么?我们修道中人又不追求这世间的奢靡享受。”
云川没听叶辛白的说教,在自己身上掏弄起来,找了半天才找出十多两银子来,苦着脸道:“咱俩这银子加起来也不够啊。”
叶辛白道:“你想帮那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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