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上去。
他一手抓住窗户一手抓住那个妇女硬把她向外拖。
**战士快把那个女人拖出窗外了。日军军官大声的喊叫着把指挥刀指向了他们,日本兵的十几条枪对准了他们。
一阵密集的枪声,那个**战士挣扎了一下从上面栽了下来。他再没有起来。
那个女人被打死了,她探出窗户的半截身体挂在墙外面,她盘在头上的头发散了开来,长长的头发撒下来。
她的双手向地面垂下。烈火开始无情地吞噬她。
街垒里的战士,志愿者,民夫都看见了这惨烈的一幕。他们愤怒了,一股巨大力量凝聚起来。
他们呐喊着拼命向日军射击。日军的进攻停顿了,继而向后退去。一名志愿者把那面战旗举起,他呐喊着向日军冲去。
王明明看看快要黑下来的天空,太阳已经肖然落下。她想起强子,他在,一定会把这个场面写进诗里
血色残阳带着最后的余晖落下
无穷的黑夜即将笼罩金陵。
南京在沦陷的最后时刻
战旗仍在战火中傲然飘扬。
炮营的参谋长从前面退下来,警卫员和十几名战士便步跟在他后面,他们远远地看见王明明发呆的看着战场。
营参谋长知道她不愿意离开战场。他也猜到她一定对撤退想不通。他抬手示意部队停下。
他大步来到王明明面前说:“三姨太还没有走?我们的人全退下来了。我们是最后一批。”
王明明叹口气。她向营参谋长摇摇头,没有说话。到了这种时候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彼此不要伤感情就好。
营参谋长说:“我是最早知道大军撤退的,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保护你从战场上撤下来。
“我们不能把你丢在战场上,不能让鬼子杀害你,我要连长告诉你撤退的消息,要你赶快回家或则去安全区。我能做到的就是这些。
“请你理解我们。军队放弃南京,十万大军撤出战斗,唐司令没有这个胆子。他是与南京共存亡的将军,他也不会这样做。
“这是大本营的决定。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再不理解也要执行。我接到撤退命令的时候我怀疑我听错了。
“长官在电话里又重复了一遍我才相信。我放下电话仍旧怀疑搞错了。我打电话给司令部我的同学。我才得到详细的情况。”
营参谋长没有再说下去,有天大的理由,在这种情况下撤退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
与南京共存亡是唐司令和全体官兵向世界宣布的誓言,豪言壮语鼓舞着十万大军同日军决一死战。
军人说一不二。从唐司令到战士决心为保卫南京而献身。坚决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一杆枪。打完最后一颗子弹流尽最后一滴血。
他们的阵地在南京,阵地在则南京在。阵地亡则南京亡。他们战死在钟山脚下,为抗战献身秦淮河畔,是他们的光荣。
可是仗才打了几天,战局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进攻安徽的日军国崎支队从芜湖过江,占领江浦以后正向浦口进军。
镇江的天谷支队渡过长江向扬州进攻。日本军队对南京的包围已经基本形成。眼前的日军已经兵临城下。南京危在旦夕。
大本营从战略上考虑,为避免南京守军被敌围歼,决定撤退,以利以后的战斗。
大本营在十一号中午命令江北第三战区的顾祝同以电话转告南京卫戍司令。要唐司令当晚渡江北上,令守军相机突围。
顾祝同向唐司令传达了大本营的撤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