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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猛应了一声,走入屋外的银色月光里。
张猛走远,王邑再次开口道:“和顺候,上次定的车,什么时候能到?”
江河行没想到,这个王邑居然还要。江河行道:“估计还得一个月左右。”
王邑道:“好的,刚好,陛下到时候准备祭天,你这边的车能用的最好都用上,在长安城好好转一转。”
江河行不解,王邑十分隐晦的说出原因。现在王莽有些焦头烂额,战事不顺,井田制也推行不顺,五均六筦之法,朝野也是反对声四起,还有不少人私下用五铢钱,丝毫不愿意用新朝的货币等等。
总之,王莽的新政,现在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不少臣子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把新政当回事。
王莽准备重新理顺各方关系,大力推行新政。只是推行新政,要有一番新的气象。
现在一时半会没有什么天降祥瑞,只好让江河行来表演蛮夷归附之戏,以帮助王莽提升士气。
江河行哭笑不得,这不知道谁想的办法,这个王邑一向也是王莽的心腹,既然由他来说,看来王莽已经同意。
江河行心想,帮你可以,可我也得有好处。
江河行问道:“成都候,我们平州人,经商的居多,什么事都讲个价钱?”
王邑一笑道:“这个我听说过,你开个价吧?朝廷虽穷,但这点钱还是出的起的。”
江河行道:“我还是不要钱,我要地,和泉州一样,我要一个济水出海口之地。”
王邑道:“这个我现在不能做主,不过我可以给陛下请示。”
江河行一摊手道:“若是不肯,我这交易就不好做了。”
王邑微微一笑,不再此问题上多谈,他这是表示,此事一定要王莽首肯,他将此事报告王莽即可。
江河行问起王莽的新政到底遇到什么具体的问题,王邑淡淡表示,一切还好,还没出什么大的问题。
江河行看王邑在自己面前大概不愿意多谈王莽的不是,也不多问,话锋一转,问道:“成都候,你对治河有什么看法?”
王邑道:“我虽是大司空,可我也不懂治水,我只能召集全国懂水之人,一起来商量。好在最近陆陆续续快到齐了,后天就能召开此会。
我虽不懂治河,但我知道,治河最需要的怕就是钱和人。没有几亿甚至几十亿的钱,怕是根治不了黄河。
哎,现在陛下虽说让准备方案,我怕是方案好准备,钱不好筹备啊。圣上之心可是想全国的大江大河都得以根治。哎,可惜圣上拳拳爱民之意,我们却无钱财让圣上满意啊。”
江河行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们该准备还得准备,毕竟圣上,彻底解决水患。我后天就早点过去。”
王邑十分高兴,然后又问起江河行平州可有懂天象之人,江河行无奈的告诉他,平州更是缺乏这种人才。
江河行心里暗想:大概王莽心里也是遇到挫折,总要找人给些鼓励,给些安慰吧。如果有人能从天象上给予肯定,估计王莽心里能安定一阵。
看江河行这里没这种人才,王邑也办好自己的事,闲聊一阵,提出告辞。江河行送他到大门外,然后看王邑之车开走,才进院子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