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了,新地的换不完的拿回来就好了。”
樊嘉有些踌躇,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出来。
江河行看他有话似乎不方便说似的,笑着道“岳父,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
樊嘉看着江河行道:“是,是这样的,我从长安搬来这里之后,长安洛阳的很多大户来平州做生意的,很多都跟我打个照面,现在邯郸的也有,我也跟他们很熟悉。”
江河行看他还是有些欲言又止,笑着道:“是不是,这些人托你捎什么话啊?”
樊嘉如释重负,点点头道:“正是,正是,现在很多人在新地特别没底,现在朝廷不让买卖奴婢,一律改称“私属”,既不能买,也不能卖,全要一辈子养着。”
江河行有些意外,便问道:“这是为何?说一辈子养着不对吧?”
樊嘉连连点头道:“不是一辈子养着,是我着急说错了。朝廷新下的诏书道,有钱人太有钱了,家里面犬马吃不完的东西都比穷人吃的好。又说什么买卖奴婢的市场,跟牛马市在一起,奴婢就像牲口一样买卖,太不把人当人了。完全违背了“天地之性人为贵”的大义,因此朝廷下诏,废除奴婢交易。家里有奴婢的可以放走,但绝对不能再行买卖。”
江河行虽说对王莽没有多少好感,尤其他的极端理想主义思想,让他想起了太多后世的事情。可仅仅废奴来说,江河行禁不住要大声的称赞,真正的善举,尤其一句“天地之性人为贵”,可谓闪耀着人道主义的光辉。
江河行道:“朝廷此举也没有什么不妥吧?”
樊嘉扭捏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看看江河行道:“和王是赞成朝廷的诏书了?”
江河行道:“岳父,我怎么起兵,想必你是知道的,我就是不想有汉人被乌桓人掠夺成奴隶才起兵的。我平州一向反对奴婢交易,你是不是知道谁买卖奴婢了,一直瞒着我?”
江河行的话变的有些严厉,樊嘉脸色有些沉重,连连摆手道:“和王误会了,你知道的,我的生意现在比以前大的多,长安、洛阳、九江、番禺、邯郸、南阳等地,还有一个大船队。到处跟人打交道,因此欠下不少人情。有人托我,我也不好拒绝,就是来问问和王对这个事的态度。有些人想来平州,可以前使奴唤俾习惯了,若是这里样样事自己来做的话,他来这里就觉的不划算吧。”
江河行沉思良久道:“岳父,这些人现在有在平州的吗?你能安排我见一面吗?”
樊嘉连连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可以安排。这次跟我来的就有不少。”
江河行道:“这样吧,我这里接待他们不方便,咱们家刚好喜事,他们来了不拿东西不好,可我这里又不收礼,到时候免的难堪,明天你带他们到平州府的会议室吧,我也见见这些富商,跟他们谈谈。”
第二天,江河行来到平州府的会议室的时候,樊嘉已经带着有十几个人坐在会议室内,喝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