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谢罪!”
这个时代是否一诺千金,江河行不知道,看的出郑三说的应该是真心话,权且信他一回。
临走,又交代郑三,粮食是他的武器,自己要把握好,若是出乱子,去村里找刚才和他吵架的张凯。
张凯不清楚怎么回事,看江河行简单跟他一说,这里不方便说什么。两人上马刚准备要走,一扭头看到郑三带领大家全部跪在地上磕头。江河行抱拳一施礼,什么也没说,打马加鞭,返回村里。
张凯不明白江河行不仅地种不成,还给自己背个大包袱,毕竟难民是个无底洞啊。听到张凯的疑惑,江河行一本正经、满脸严肃地道:“他们是难民,现在基本到绝路了,我对他们做的不仅仅是救他们,也是自救啊,大哥。你想过没有,他们一旦毫无希望了,我们假如再逼他们的话,他们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啊。他们现在就剩一条命,活着是他们唯一的道理,没有什么正确不正确,没有什么仁义道德不道德,反正谁不让他们活,他们就可能给你拼命。乱世是没什么道理的,大哥,他们离我们这么近,我们可是最危险啊。”
听完这话,张凯冷汗直流。幸亏今天被江河行制止了他的冲动行为,要不然,人家没路走,可危险的也有自己啊。
第二天,张凯领几个人赶着车,送粮食衣服给郑三。临去之前,江河行还让他带一些面给那些小孩子吃的,尤其是婴幼儿。
天气凉了,树叶一片片的飘落。江河行的羊皮纸厂建好了,江河行去看了一下,还是很满意。现在还没工人,也没材料,先买了几张羊皮,自己试做了一些纸。不过从开始到最后成纸要半个月左右时间,江河行开始想去哪里招工人呢,想了半天,自己笑了起来,自己手下一批人呢,自己都快忘了。
江河行独自骑马离开纸厂,来到自己的田地。看到乱糟糟的窝棚不见了,虽然还是窝棚,至少排列有序,有点像军营的感觉。离上次来这里有半个月,难民不像难民了,都像村民了。虽然麻布衣服很多不合身,但也干净,只是每个人都是光头。郑三看到江河行过来,老远就跑了过来。
江河行看着郑三光着头,气喘吁吁地样子,笑着对郑三说:“郑三啊,你们都是光头,可有人怪我?”
“那怎么会呢,大家感激都来不及。只是大家不解为什么男女老幼都要刮光头,不过后来天天洗澡后,大家明白了,原来是让我们干净些,再不会有虱子。”
“这里劳力有多少,能种田的几个,工匠几个?”
“能干活的有80个,都能种田,做过工匠的有15个,我全部都了解过,”
“郑三,你很干啊,我很满意。你会骑马吗?”
“会,以前在家,骑马,读书,射箭,我全部学过。”
“哦,没想到,看来以前怠慢你了,我现在一个人,很多事需要人打理,你可愿意来帮我?”江河行起来延揽之心,看着郑三的反应。
“主人,我愿意追随左右。”郑三毫不犹豫,立刻跪了下来。
“你先起来,这里地该种了,明天你去找张凯,我的钱放他那里,地里全部种麦子,不懂的地方就问我或者张凯,尽量自己做主。地种完之后,找30个年轻人跟我到纸厂做工。”
田地之事,交代完之后,江河行回了村里,看望张凯。最近两个人都很忙,见面都不多,刚走到张凯家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对面来一人,一看,高个,红脸汉子,认识,第一次和江县令一起来的,县里的功曹韩号。
“韩功曹,何事如此着急啊?”
“哎呀,江先生,太好了,我正是要找你,刘县令命我速速把你请回县衙,有要事。”
江河行不敢怠慢,跟着韩号,快马飞奔,直到县衙。
县衙比太守府小了很多,不过院子很深,大概是五进的院子。韩号带江河行直接来到西花厅,然后自己出去禀报。不一会,刘庆快步来到。
刘庆看着江河行,眼睛眯成一条缝,未曾开口,先自笑起来“江先生,大喜啊,大喜!”
“刘县令,喜从何来啊?”
“自来火啊,安汉公非常满意,苏太守、本官还有江先生都有重赏啊,苏太守已经封侯了,本官和江先生都是百斤金之赏。”
“什么百斤金?”江河行没想到西汉的金如此之多,他这个小人物也有这么重的封赏。
“另外,朝廷已允许江先生办学,以促汉朝与共和国之友好。”
江河行没想到,办学居然要朝廷批才许可,怪不得上次苏闻个老狐狸,提都不提。现在看来他还是放在心上了。
江河行十分高兴,晚上就住在县衙和刘县令开怀畅饮,秉烛夜谈,两个人成了真正的往年交似的。前一段,江河行做好石磨送到县里几个,并建议刘县令全县推广。刘县令一开始不知道江河行为什么如此对石匠郑重其事,后来吃过面做的食物之后,才知道此石磨的威力。刘县令感念江河行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江河行也欣赏这个县令,原以为官员都是混蛋呢,看来还是有人愿意为民造福的。
第二天,刘县令派人送江河行回去,一路为了安全,还派县衙的人保护其财物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