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乎有人强行将她的眼皮撑开,张扬此时的表情从刚才的和蔼忽然变成了一种颓废和失落,这样的表情更让柳丹晨心动,她不由得想到是我伤了他……她恨不能即刻向张扬坦诚所有发生的一切,可就在这时,她的心口一阵绞痛,混沌的脑海之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丹晨,醒来!”
师父威严的面孔似乎就在眼前,疼痛让柳丹晨眼前一黑,让她成功摆脱了张扬的目光。
张大官人本以为自己即将成功,可柳丹晨的眉头痛苦地颦起,然后她业已迷惘的双目突然又变得清朗起来,美眸望定了张扬,充满幽怨道:“在你心中难道从未爱过我吗?你对我为何要如此绝情?”
张大官人感觉一股奇怪的酥痒感觉从自己的脊椎高速冲向自己的脑部,如同一把尖锥深深插入自己的后脑处,张大官人痛得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捂住了头颅。
柳丹晨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回荡:“你究竟还想我怎样……”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腰间一麻,身体再度软绵绵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张大官人捂着脑袋,额头青筋根根暴出,他试图跳起身向外冲去,陈雪及时出现在他的身后,右手摁压在他的大椎穴之上,一股柔和的内力送了进去,抚慰着张扬的经脉。
在陈雪的帮助下,张扬终于重新安定了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惊魂未定道:“好险!”
陈雪道:“你体内的蛊毒是她所种确信无疑!”
张大官人望着被陈雪制住昏睡穴的柳丹晨:“面若桃花心如蛇蝎啊!”
陈雪道:“若非她的意志极其坚强,就是专门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又或者你的功力大不如前,所以你的摄魂术竟然对她毫无作用。”
张扬道:“就算打了些折扣,也不至于退化到如此地步。”他对自己的情况还是非常清楚的。
陈雪道:“不如我在她体内种下生死符,这样我们就能对她进行反制,或许可以逼她交出解药也未必可知。”
若非是出于对张扬的关心,陈雪是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的,可她的这个提议显然没有得到张扬的认同,张扬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有办法!”
陈雪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居然说有办法,刚才差点被柳丹晨引得蛊毒发作,反正陈雪是没看出他能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陈雪看了柳丹晨一眼道:“你打算怎么对她?”
张扬道:“目前还没有想到办法,不过我总不能将她一辈子囚禁在这里。”
陈雪道:“根据目前的状况判断,她就是在你体内种蛊之人,想要根除蛊毒,就必须要从她下手。”
张扬点了点头。
陈雪道:“你自己的事情还需要你自己来做决断,任何人都帮不到你!”
张扬道:“我已经想好了,这就送她回去。”
陈雪淡然道:“这院子又该好好打扫一番了。”
张扬带着柳丹晨离开了香山别院,来到半山腰,他将车靠到一边,伸手解开了柳丹晨的穴道,柳丹晨今天已经是数度被制,也数次苏醒,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张扬将她带到了荒山野岭,冷冷道:“这是要杀人灭口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由得想到,如果张扬当真要对她下杀手,她该怎样应对?自己腹中怀着的是他的骨肉,他要是杀死了自己,等于杀死了他的孩子。可柳丹晨马上又想到,张扬怎会知道这件事?
张扬落下车窗,让清凉的山风吹入车厢内,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的天空,表情充满了迷惘和矛盾,想了好久方才道:“你做过什么,我全都清楚。“
柳丹晨道:“你清楚什么?”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夜两人疯狂缠绵的场景,她清清楚楚记得那一晚,可是张扬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世上还有女人像自己这般悲哀吗?将贞洁交给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居然糊涂到对自己全无印象。
张扬道:“我不会伤害你,以后我也不会再找你。”
柳丹晨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张扬道:“总有一天,你也会为人妻,为人母,活在世上要懂得多为自己考虑,而不是任由他人摆布。”
柳丹晨因为他的这句话,内心不由得怦怦直跳,难道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已经被他发觉?她从侧面望着张扬,不知为何,此时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难言的情绪,她感到委屈,她感到无助,她想找个地方好好地大哭一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