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张扬,但是当着这么多人,赵永福还是会表现出相当的风度。
赵永福一一和他们握手,和常凌空握手的时候赵永福道:“常书记,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你拉开这么大道阵仗,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常凌空笑道:“咱们中国人讲究一个礼多人不怪,赵总是我们的老朋友,国强是北港常委,咱们可谓是亲上加亲,您来北港就是到了自己家一样。”
赵永福笑道:“不错不错,来到这里真是亲切。”
握手握到了张扬的时候,他笑着拍了拍张扬的手背道:“张扬啊,我们上次差点成了邻居,可惜你不肯把蔺家角那块地给我。”
张扬笑道:“赵总,那事儿可真不赖我,全都是项诚同志定下来的,我一个滨海的小干部,什么事儿都得听领导的。”这厮也够坏的,反正项诚都死了,有什么责任可着劲地往他身上推。
赵永福自然不会跟他在这件事上掰扯清楚,微微一笑,和常凌空一起步入餐厅。
晚宴开始之后,常凌空先致祝酒词,他举杯道:“今天赵总莅临北港,虽然赵总的目的是为了探望自己的儿子,纯粹是私事儿,可我稍微利用了那么一次权力,派给国强同志一个硬任务,一定要把赵总请来吃一顿饭,一来叙叙过去的旧情,二来,希望赵总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评判一下北港的现状,帮助我们为北港诊脉,看看北港哪里有不足,我们好及时纠正,来,咱们一起干一杯,欢迎赵总前来北港。”
众人一起响应,喝了这杯酒,赵永福微笑端起酒杯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大家敬我一杯酒,我必须要回敬,谢谢北港各位领导同志的热情,常书记说的没错,我这次来北港纯粹是为了私事儿,我来看看我的大儿子,这杯酒我要感谢大家的热情,也感谢几位市领导对国强的帮助和栽培。”
众人客气了一番,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气氛变得越发热烈起来。
常凌空道:“赵总,咱们认识不少年了,我的脾气性格您应该有些了解,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不喜欢拐弯抹角,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
赵永福笑道:“来这里之前,我就琢磨了好一阵子,这顿饭绝不纯粹啊,吃人家的嘴软,你要是提什么要求,我应该如何应对啊!可思来想去还是得来,我要是做不到,以后大不了回请大家一顿。”赵永福老谋深算,他早就窥破了常凌空宴请自己的真正目的,所以先把后路给自己留好了。
常凌空呵呵笑道:“那我还是明说了,泰鸿当初在北港考察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泰鸿看中的那块地和保税区相抵触,所以最后设立分厂的事情不了了之。因为当时我还没有来到北港负责这边的工作,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甚了解,但是我总觉得,很多事情是能够变通的,北港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是泰鸿将这边列为建设分厂的首选对象的真正原因。当初因为种种的原因没有谈成,的确是一大遗憾,我认为如果泰鸿和北港能够合作,肯定是双赢的结果。”
赵永福道:“有些事情是要靠缘分的,当初泰鸿和北港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可惜最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扬一眼道:“张扬最后不肯借东风给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张扬,张大官人呵呵笑了起来,然后这厮端起酒杯来到赵永福面前,主动帮助赵永福端起酒杯放在了他的手中:“赵总,我和国强是好朋友,在官面上我称您赵总,私下里,我应该叫您一声赵叔叔。”这货显得非常谦虚低调。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赵永福明显要将枪口转向他,张大官人来了个以柔克刚,一团和气的让你没有着力之处。
张扬表现出这样的姿态,赵永福当然不可能表现的度量太小,他微笑道:“这倒是,我都没想到你和国强会成为朋友,毕竟你们的性格反差太大。”赵永福在后面加了一个后缀,其实他没想到的并不是这个原因。
赵国强坐在一旁,面孔有些发热,父亲的这句话里明显带着责怪自己的成分,他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这样说,直到现在父亲都将弟弟的死归结到张扬的身上,自己和张扬的交往让父亲感到不满也很正常。
张扬陪着赵永福喝了这杯酒,然后又给他满上,笑道:“赵总,上次泰鸿在北港设立分厂的事情,咱们之间的确产生了一些矛盾,当然这些矛盾都是因公而起,和私人感情无关,事情过去了,回头再看,我认为当初之所以没有合作成功,主要的责任还是在我,我现在代表滨海向赵总正式提出邀请,您不妨来滨海再考察一次,滨海市境内,一定有合适开办工厂的地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