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后,宋怀明让司机送自己前往位于东江西南的仁和康复医院,带上了秘书钟培元事先帮他准备好的一盆君子兰。
刘艳红仍然躺在床上,不过她的身体康复的速度非常理想,张扬给她的药物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辅以物理治疗,根据张扬所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一年后她应该可以下床行走。
看到宋怀明端着那盆君子兰进来,刘艳红不禁笑着调侃道:“宋书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探望病人端着一盆花过来的。”
宋怀明道:“平时我工作忙,难得抽时间过来,所以啊,还是送一盆长久的,君子兰,花中君子,我觉得很适合你。”
刘艳红道:“相比较而言,我还是喜欢红玫瑰。”
宋怀明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刘艳红道:“今天是七一吧,你今天的事情肯定很多,何必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我?”
宋怀明道:“之前是迎接七一到来活动很多,今天反倒没有那么多的活动需要出席,庆祝活动多数都安排在晚上,白天我还比较闲。”
刘艳红听他这样说不禁笑了起来:“闲这个字好像和你不沾边吧。”
宋怀明道:“人活在世上不能只为了工作,我们这些国家干部,也要允许有自己的生活,你说是不是?”他将君子兰放在窗台上。
刘艳红道:“我听说嫣然和张扬分手了?”
宋怀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年轻人感情上的事我从来都不去过问。”
刘艳红道:“难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要是分了手很可惜吗?”
宋怀明微笑道:“你这么关心我的家务事?”
刘艳红道:“我现在整天躺在床上,闲得无聊,只能靠强烈的八卦心来打发寂寞时光,东加长李家短的事儿我都关心,更何况你是我的老同学,张扬和嫣然那俩孩子我都特别喜欢。”
宋怀明又道:“你是为张扬可惜呢,还是为嫣然可惜?”
刘艳红道:“兼而有之。”
宋怀明道:“他们感情上的事情,我这个当父亲的都左右不了,你就算关心也无能为力。”
刘艳红道:“我总觉得他们不会分手,真的,老同学,我见了这么多的年轻情侣,就没见过比他们更加合适的,嫣然什么时候回国啊,到时候我帮他们再撮合撮合。”
宋怀明道:“你啊,真是闲不住。”
刘艳红道:“北港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宋怀明道:“龚奇伟去那边当了市委副书记,最近一切太平,不过今天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他把北港公安局的爆炸案说了。
刘艳红道:“北港肯定存在相当大的问题,文浩南这种做事风格容易惹火烧身,我就是例子,还是让他远离那个是非圈的好,省得将来出了事情,你见到文副总理不好交代。”
想起刘艳红的这次劫难,宋怀明不禁叹息,他低声道:“艳红,你现在有没有想起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急着去荆山?”
刘艳红皱了皱眉头,她摇了摇头道:“这件事真是奇怪,我遭遇车祸之后,将这段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了,虽然我很努力地去想,可始终想不起,为什么我要去荆山,究竟是什么急事,会让我冒着一场大雨前往荆山?”
宋怀明安慰她道:“想不起来没关系,你的身体还在复原期,等恢复之后一切会自然而然地想起,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刘艳红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够重新站起来,不过张扬说我应该可以。”
宋怀明在这方面对张扬拥有相当的信心:“他说能就一定可以。”
宋怀明既然已经发话,高仲和当然不敢怠慢,当初文浩南前往北港并不是他提出的,在这件事上荣鹏飞比他还要积极一些,所以高仲和理所当然找他过来商量。
荣鹏飞听高仲和把经过说了一遍,叹了口气道:“当初建议他去北港,一是因为他自己主动要求要去,还有一个原因,我觉得文家既然把他放在这里,就是想让他做出一点成绩,得到一些锻炼,这样对他以后的发展大有好处,没想到他去北港后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高仲和道:“先是未婚妻被人绑架,然后又有人在他车里安放炸弹,如果让他继续在那里呆下去,还不知要闹出怎样的事情。”
荣鹏飞道:“看来真要考虑替换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