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杯酒。
郭瑞阳时机把握的很好,这当口儿他从外面回来了,陪着周兴民干了这杯酒,然后和张扬一起恭恭敬敬的把省长大人送走。
周兴民离开的时候,刚巧东江市委是专门为了跟高层沟通的,文国权那里当然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他今晚就是从文家回来,粱天正知道周兴民也在京城,可是没想到他今晚会来到驻京办,粱天正心里感到有些不悦,以他和郭瑞阳的关系,这厮竟然不通知自己,虽然在平海的这次高层变动中自己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可自己的权力也没有被削弱,郭瑞阳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够意思?粱天正的心里虽然不高兴,可当着周兴民的面并没有表露出来,他很热情的和周兴民握手:“周省长,我正说明天要去您家里拜访呢。”
周兴民淡然笑道:“明天我就返回平海咯,这次实在是太仓促,等回到平海,我来做东,向天正同志赔罪。”
粱天正哈哈大笑:“周省长太客气了,我不知道您要来,如果我知道您今晚过来,我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陪您好好喝两杯的。”说这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向郭瑞阳看了一眼。
郭瑞阳心中真是哭笑不得,粱天正百分百是生自己的气了,可这种事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回头再向粱天正解释了。
周兴民和粱天正寒暄了两句就起身告辞,他对粱天正来京的目的很清楚,无非是走走关系,周兴民打心底看不起这种人,有跑关系的时间,不如踏踏实实留在东江做些实事儿,周兴民有一点并没有想到,他和多数人不同,与生俱来就拥有着强大的政治背景,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在政治道路上不断攀升,除了政治地位以外,很少有能够吸引他的东西,而粱天正和多数的干部一样,他们为了政治上的一小步,往往要花费巨大的精力和脑筋,位置越高,想要获得提升越难,政治血统成为限制他们发展的最大桎梏。
周兴民一行走后,张扬主动来到粱天正面前,招呼道:“粱书记,我给您拜年了!”
粱天正笑道:“晚了!”这话一语双关。
张扬笑道:“拜个晚年啊!”
粱天正笑眯眯拍了拍张扬的肩膀,亲切道:“小张啊,我今晚去文副总理那里,聊起你,他很是欣慰啊!”粱天正虽然不开心,可是毕竟文国权和宋怀明摆在那里,他也不能给张扬太过难看。
张扬道:“粱书记别夸我了,再夸我就翘尾巴了!”
粱天正哈哈大笑,他向酒店大门走去。
张扬和他一起来到大堂,大家各回各的房间。
郭瑞阳跟着粱天正回到了他的房间内,粱天正也没说郭瑞阳什么,把外套脱了,坐在沙发上,向郭瑞阳道:“娄!晚上喝得这么样?”
郭瑞阳知道他对自己有误会,给粱天正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之所以没递到粱天正手里,他是担心粱天正心里有气,不给他这个面子,郭瑞阳道:“晚上我陪铁道部的几个朋友吃饭,周省长那边我只是打了个招呼,他找张扬有事情单独谈,我不方便打扰。”郭瑞阳刻意强调了单独这两个字,意思很明白,你别怪我,人家是奔着张扬来的。
粱天正才知道误会了郭瑞阳,其实易地相处,如果他处在郭瑞阳的位置,这种事也不方便通知自己,粱天正端起那杯茶抿了一口道:“驻京办不好干啊!”
郭瑞阳道:“可不是嘛,做好了就是左右逢源,做不好就是两边受气!”
粱天正笑了起来:“你啊!”
郭瑞阳把事情解释清楚,也没打算久留,让粱天正好好休息,告辞离开之后,直接来到了张扬的房间。
张扬正在房间里打电龘话呢,女朋友多了,电龘话自然也多,国际长途、国内长途、港澳热线,大官人忙的不亦乐乎。
郭瑞阳走进来笑道:“没耽误你吧?”
张扬笑着冲电龘话里说了声再见,郭瑞阳似乎听到小孩的声音,他没问,就算他打破脑袋也想象不出,这厮正在给他的宝贝儿子张天赐通话呢,当然所谓通话只是听听电龘话里面的咿咿呀呀,即便是咿咿呀呀,张大官人也听得心头发热,双眼发潮,父子连心呐。其间没少交代安语晨,要教儿子说中国话,千万别等以后见面的时候,连声爸爸都不会叫。
还有三章放在晚上十二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