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现有的干部选拔制度造成监督和被监督者之间一团和气的局面,律制度被虚化,这样不管制度如何设置,最终效力会大打折扣。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办,并不在于“彻查”,也不在于“备案”,而在于充分的透明。可以断言的是,只要真正做到公开和透明,那些“裸龘体做官”者,也就真的会变成了众目睽睽之下的裸龘体,他们再想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从容不迫地为自己外逃做准备,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李长宇的这番话引来了一片掌声,掌声平息之后,李长宇又道:“既然发生了状况,发现了我们工作中的失误,我们就要及时改正。中国有句老话,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我提一个建议,想要最大限度的减少以权谋私,权钱交易的制度漏洞,就必须进一步推进防腐倡廉的建设。我们要规范对各级领导干部用权、用钱、用人的监督。只有不断完善我们的监督机制,才能减少这些类似腐龘败事件的发生,刚才马书记说得很清楚,也很在理,我们体制内像廖伟忠一样的裸官不在少数,远的不说,我们就说说市委大院,多数干部的子女都送往了国外读书,当然我不是反对出国留学,能够走出国门学习国外先进经验是好事,我听说这些回来的孩子们又分成了两种,一种是海归派,一种是海待派,海待派就是海外归来待业青年。“
常委们发出笑声。
李长宇道:“听起来好笑,可琢磨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儿,领导干部所领的都是那么点的工资,如果查查子女的学费,可能除了寥寥几个真正可以获得奖学金,多数都是自费出国吧?自费出国,这些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现场顿时静了下去,如果李长宇当真要从子女出国的问题上查起,恐怕要棍扫一大片了,在场的常委就有不少人的子女在国外读书。
李长宇道:“我提议,从今天开始,凡是配偶和子女,非因工作需要,在国外、境外定居,或者加入外国国籍,或者取得国外永久居留权的,不得担任党政正职和重要部门的班子成员,所有子女在国外留学工作者,要对经过进行详细说明。”
夏伯达笑了笑道:“李书记,你这个提议是不是有些形式主义了,我先声明,我儿子就在英国学律,不过他是正儿八经的考上去的。”
李长宇道:“老夏,我可不是针对你,只要说明情况,证明子女出国合情合理,可以解释清楚就行,这也是为了避免我们的干部队伍中再有廖伟忠这样的事情发生。”
马天翼道:“不错,廖伟忠在事发前转走了七百三十万,这笔钱很难追回来了。”
市委副书记吴明道:“我同意李书记的提议,裸官现象必须要刹车了,把妻子儿女全都送到国外,身在曹营心在汉,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当好干部?”
夏伯达道:“看来我真得让儿子赶紧回来,不然我这个市长都要干不成了。”
李长宇道:“老夏,我真不是针对你,谁不知道你儿子的成绩是出了名的好,是凭真本事考取的牛津。”李长宇嘴上夸奖着夏伯达,心里却对夏伯达越来越反感了,夏伯达故意这样说,目的就是跟自己唱反调。
夏伯达道:“我觉着李书记所说的并不全面,裸官要防,潜在的裸官一样要防。”
李长宇道:“潜在的裸官,老夏,你这句话我有些不懂啊。”
夏伯达道:“我举个例子,比如体委小张吧,他的未婚妻就是长期在美国工作,这样的官员属不属于裸官呢?”
谁都没有想到夏伯达居然把矛头转向了张扬,常委们都没说话,因为不方便说话,夏伯达把张扬的问题摆出来是要给李长宇难堪,可是他似乎忘了,楚嫣然首先是省长宋怀明的女儿。
李长宇何许人也,马上抓住了夏伯达的这个漏洞,他微笑道:“未婚夫妻不属于我说的范围内。”
夏伯达步步紧逼道:“楚嫣然是宋省长的女儿吧,按照李书记的说,宋省长也不适合担任党政正职了?”
李长宇冷冷看着夏伯达,这厮根本是故意在唱反调,他淡然道:“老夏,我说过,前提是非因工作需要,宋省长的女儿长期留在美国是工作上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