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国权的病情在迅速好转之中,他微笑望着床头的那束鲜花,花瓣上还沾着新鲜的露珠儿,鲜花绿叶相互衬托的恰到好处,让人感觉到赏心悦目。
文玲道:“爸,你今天感觉怎样?”
文国权道:“感觉好多了,刚刚量过体温,已经恢复正常,看来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示意文玲帮他打开电视机,新闻中正在播报着最新的疫情状况,事实上现在疫情的跟踪报道已经占据了相当大的一部分,文国权听完疫情播报,低声道:“情况好像好了一些。”
文玲柔声道:“爸,你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情就别操心了,都说身体是**的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怎么继续您的**事业?”
文国权笑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中,女儿已经很久没有表现出她开朗而幽默的部分,他也意识到女儿的身上发生了明显的转变,确切地说,应该不是转变,而是一种回归,在某种意义上,现在的文玲才是他熟悉的那个女儿。文国权伸出手握住女儿的手,他已经知道文玲的身上拥有口型冠状病毒抗体的事情,所以不必担心将病情传染给她。文国权深有感触道:“咱们父女俩有阵子没这么说话了。”
文玲笑道:“我断断续续睡了十几年,你就是想跟我说话也没有机会。后来,我虽然醒了,可总觉着一切都变了,我把自己过去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
“甚至忘记了我这个父亲!”文国权苦笑道。
文玲道:“爸,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错事,对不起!”
文国权宽厚的大手紧紧握住女儿的手道:“是爸的错,是我疏忽了对你的照顾,我知道,你的本性是善良的,很多事你并不想做。”
文玲道:“爸,如果可以,我会尽量补偿自己所做的一切。”
文国权望着女儿,仿佛重新认识她一样。过了一会儿,他方才叹了口气道:“小玲,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无论你做过了什么,发生过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爸只想你平平安安的开始新的生活,你明白吗?”
文玲点了点头。
父女俩促膝长谈的时候,罗慧宁也把张扬叫了过去,昨晚发生的一切让她感到非常的困惑,她认为张扬一定知道什么?而且有事在瞒着自己。
罗慧宁道:“昨晚文玲是不是去了乱空山?”
张扬点了点头:“我曾经在那里见过她一次,所以我才到那里找她,果然在龙脊采石场外看到了她的车,可是我在采石场内并没有见到她,她把我的车轮给扎烂了。”
罗慧宁道:“接下来她去了哪里?”
张扬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昨晚雨这么大,我徒步怎么可能追得上她的汽车,我只能先去了天池先生的香山别院,在那儿歇了一个晚上。”张扬信守对文玲的承诺,关于他们在香山别院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罗慧宁道:“张扬,我总是觉着心底很不踏实,老觉着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张扬笑道:“干妈,你放心吧,我看玲姐没什么不对,可能是你们母女之间太久没有沟通,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口”
罗慧宁道:“希望是吧!”她顿了一下又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应该怎样和她相处……”
张扬道:“顺其自然!”
罗慧宁不解的向他望去。
张扬道:“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要干涉太多,我看她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你也需要不是吗?”张扬这样说更主要是因为他确信,文玲绝不是恢复了本性,她只是重新拾起了过去的某段记忆,没有人真正了解现在的文玲,很难保证她以后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罗慧宁叹了一口气,她轻声道:“这两天,我时常梦到天池先生,梦见先生对我说,凡事都不要勉强,要顺势而为,过去我一直对自己的人生期望很高,可是现在却真正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世界永远是公平的,不可能让你得到所有的一切,在你得到的同时,也会失去很多的东西。”
张扬若有所思。
罗慧宁道:“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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