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枕头。
张大官人看了看楚嫣然玲珑有致的娇躯,望着她丰满的**,只能干咽了一口唾沫,麻丨痹的,有时候香艳也会是二种罪过,张扬收起了龌龊下流的念头,看了看墙上贴着的地图,看到了那只写着china的大公鸡,看到了咱们祖国的心脏,他的党性和原则顿时成倍增长起来,双膝盘绕坐在属于他的那一小块化纤地毯上,说起来这块地毯还是乡里装修会议室的时候剩下的,张大官人就小挖了一下社会主义的墙角,咱练功打坐也有需要不是?张扬将睡在面前的楚嫣然当成了对自己意识的考验。可是脑海中始终浮现着楚嫣然那晚穿着黑色小内裤,露出雪白美腿的场面,以张大官人的修为居然做不到心无旁骛,迟迟不能进入一片空明的境界。
于是张大官人索性睁开了双眼,借着月光静静欣赏着楚嫣然起伏的轮廓,感觉身体的一部分又开始不自觉的萌动,他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修为比起大隋朝那会儿又退步了。
夜半的时候,楚嫣然忽然发出惊恐的尖叫,随后又发出低声的啜泣。张扬睁开双眼,为她倒了杯开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楚嫣然满头大汗的坐起,脸上如梨花带雨般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抓住张扬的手臂:“我好怕……”
“没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在你身边!”张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趁虚而入的机会,伸出手臂想将楚嫣然揽入怀中,楚嫣然却很突然的一把将他推开,张大官人猝不及防,一**坐在了地上,左手中的那杯茶也打翻在身上,烫得他惨叫了一声。
楚嫣然看到他的狼狈模样不禁格格笑了起来。
“你有毛病啊?”张扬愤愤然道。
“谁让你居心叵测来着?”
张扬自知理亏,讪讪从地上爬起来。抓起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楚嫣然止住了笑,可是忽然感觉有些异样,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我想去洗手间……”
张扬没好气道:“门口右边沿着小路走五十米就有茅房!”
黑暗中楚嫣然咬了咬樱唇,她可怜兮兮道:“我怕黑……”
张扬真是哭笑不得:“你这么大人了还让我陪你去茅房?”
楚嫣然温言软语道:“求你了!”
张扬禁不住她的请求,只能起身跟着她一起出去,门外月光很好,看得到楚嫣然皎洁的俏脸上布满了红晕,她虽然开朗豁达,可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这事儿让她实在太难看了。
张扬在茅厕前停下,楚嫣然怯怯道:“怎么就一个门啊?”
张扬笑道:“你当是大城市啊,乡里地方有的用就不错了!快去吧!”
楚嫣然红着脸低着头走了进去。
没多久里面就传来潺潺的水流之声,张大官人听得血脉贲张,不带那么勾引人的啊,张扬急匆匆向远处走了两步,都说君子远庖厨,其实真正的君子更应该远离女厕所,尤其是露天的旱厕。
楚嫣然出来的时候头垂得更低,显然她也意识到让张扬听到某些不该听到的动静了,早知今晚就不喝这么多水了。张扬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种猥亵的成分在内,楚嫣然暗骂着这可恶的小子,逃也似的走在张扬的前方,迅速回到了房间内。
这次论到楚嫣然睡不着了,她排遣寂寞的方式就是和张扬说话:“喂!我怎么都睡不着,要不你陪我说会儿话?”
张扬真是郁闷啊,他别有用心的提醒道:“其实排遣寂寞的方式不仅仅是说话,咱们可以尝试其他更加有意思,人能促进感情的方式。”
“别让我鄙视你的人品!”
“我从来就不怕别人鄙视我的人品,我只怕别人鄙视我的身体。
楚嫣然叹了口气:“受不了你,流氓是你的职业病吗?”
“其实有男人对你耍流氓你应该高兴,至少证明自己还有些魅力。”
“打住,给我聊点你们这边的趣闻。”
“趣闻啊?”张扬挠了挠头道:“这黑山子乡有个闹新房的毛病,新郎新娘洞房的时候,总有那么一帮人喜欢钻到床下去听床。”
楚嫣然判到他没有什么好话。堵住耳朵娄:“我不听!”
张扬根本没有理会她,仍然继续讲着:“这一日一对小夫妻入了洞房。先是看了看床下,把那帮闹洞房的赶了出去,两口子这下放心了开始……那啥……”,
楚嫣然红着脸捂着耳朵,可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谁曾想床下还留着那么一位,这哥儿们倒也沉得住气,无论两。子在上面怎么折腾他就是一言不发。等风平浪静了,小两口都睡了,这厮估摸着没啥可听的了,这时候那小媳妇起来了,娇滴滴道:老公……人家想……”
楚嫣然在心中已经骂张扬无数遍厚颜无耻,可还是忍不住听。
张扬故意停顿了一下又道:“人家想尿尿……”
楚嫣然咬住嘴唇,又羞又怒。这厮再敢胡说,自己一定冲上去给他两个耳刮子。
张扬又道:“新郎官说:有马桶啊,你去啊!新娘道:人家怕黑。新郎道:没事儿,我在这里。可是那新娘又娇滴滴道:人家要你把着我尿……床下这位再也忍不住了,居然活生生笑死了。”
楚嫣然已经忍不住了格格笑了起来。抓起枕头朝着张扬就扔了过去,张大官人一把就将枕头抓住,一本正经道:“你若是有啥想法,我不介意辛苦一下的。”
楚嫣然轻声道:“知不知道我党的六字方针?”
“啥”
“拒腐蚀永不沾!”
第二天一早,楚嫣然精神抖擞的走出了张扬的小屋,张大官人跟在她的身后明显有些萎靡不振,有些时候精神上的摧残比**上更为可怕。张扬真切体会到楚嫣然拒腐蚀永不沾的顽强意志,这厮走出门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下次别跟我一起睡觉!”
楚嫣然笑了,宛如一朵晨晖中绽放的玫瑰。
张扬带着楚嫣然来到吉普车停泊的地方,杜宇峰已经先于他们一个小时到达,并已经将吉普车的两条车胎补好了,擦了擦满手的油污,有些神秘的向楚嫣然笑了笑:“这车真棒!”他之所以接到张扬的电话后。甘心大清早跑过来帮助补胎,也是因为想借机表示一下歉意。
“谢谢杜所!”楚嫣然打开了木门。从车里面找出一个包装袋扔给了张扬。
张扬打开一看却是一条lv的牛仔裤。不禁微微一怔。
楚嫣然及时提醒他道:“别想歪了,是我赔你的!”
张扬这才想起上次自己的牛仔裤让她穿走了,咧着嘴笑道:“咱俩谁跟谁!”
楚嫣然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你我是我!”她来到驾驶座做好,熟练地启动了吉普车,落下车窗向两人挥了挥手,提醒张扬道:“下周五我过来接你!”
“知道了!”
望着楚嫣然驾驶着红色牧马人绝尘而去,杜宇峰不禁感叹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兄弟你真是艳福齐天啊!”
张扬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假如我告诉你我跟她清清白白的你会不会相信?”
杜宇峰撇了撇嘴,一脸的鄙视。有句话叫做那啥?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可是顾及到小张主任的面子他并没有说出口来。
张扬道:“我他妈冤枉!”
杜宇峰深表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要是你真觉的冤,这罪我替你受,冤死我都干!”
张扬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是兄弟,我怎么忍心害你呢,这罪还是我自己受吧!”
周五上午九点筹备已久的黑山子乡第十届人大会议顺利在乡中学的学生礼堂准时召开,开场相当的隆重热烈,学声乐队的乐曲声中与会代表入场,会场前还铺了一段二十米长的红地毯,颇有点好莱坞明星走红毯的味道,不过这些乡人大代表多数都是从各村基层上来的,鞋底儿自然没有那么干净,不一会儿已经将红地毯踩得泥泞一片。
县里对黑山子乡的人代会也相当的注意,县人大主任刘继文,副县长邱广志全都专程前来参加会议,锣鼓声中,鞭炮声中,王博雄和几位乡常委、候选人将他们接入会场。
礼堂门前最热闹的这会儿,张扬正指挥着乔四那几个从货车上将大会纪念品搬下来,所谓纪念品无非就是不锈钢保温杯,外带仁个皮包,上面都印好了热烈庆祝黑山子乡第十届人大代表会议胜利召开的字样,乡里财政困难能够拿出这样的纪念品已经算得上大手笔了。
乔四捏了捏皮包,嗤之以鼻道:“人造革的,乡里真抠!”
张扬瞪了他一眼:“赶紧干活,哪有那么多废话!”
乔四对张扬极为买账,憨厚的笑了一声,慌忙招呼兄弟们卸货。
张扬虽然是选举委员会的,可他的责任就是打杂,现在最为重要的就是跟与会代表沟通,**他们的思想工作,确保选举工作顺利进行。
按照不成文的惯例,几个乡领导都要负责和代表团谈话的任务,王博雄、林成斌分别负责了三个代表团,耿秀菊负责两个,对她而言这任务也没多少难度,毕竟上届乡人代会的时侯,她就干过这样的工作,她的任务就是让各个乡人大代表吃透领导的精神,选举的时候不要出现问题,避免任何的差错。
耿秀菊负责的代表团恰恰包括上清河村,村支书刘传魁是乡人大代表中出了名的难搞人物,耿秀菊作为上清河村的媳妇,对他的秉性还是相当了解的,像这种老党员,老支书必须要让他感觉到被尊重,只有这样。他才会心平气和的服从指挥。而刘传魁恰恰在乡代表中拥有啊当的威信,所以做代表团的工作首先要从刘老支书开始。
刘传魁听说这次乡长的候选人是于秋玲之后,用力啪嗒了两口旱烟道:“县里怎么回事?怎么选了个老娘们当乡长?“他这么一说,耿秀菊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红着脸啐道:“我说老支书,女人就不是人?谁规定女人就不能当乡长?现在国家提倡男女平等,还要大力发展妇女干部,既然提名于乡长,就等于认可了她的工作能力。”
刘传魁从骨子里是瞧不起耿秀菊的。虽然他在表面上对耿秀菊仍然客气,那是因为耿秀菊是上清河村走出的干部,可刘传魁确认为这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耿秀菊虽然是上清河村出来的第一个乡常委,可是她的名声却是大大的不好,多数上清河村人都羞于提起这个女人。
耿秀菊对这位老支书也是心存敬畏的,她苦口婆心的劝道:“咱们都是党员,一定要领会上头的意思,一定要保证这次的会议在祥和团结的气氛中进行。”
于是刘传魁便不再说话,默不吭声的扯着他的旱烟,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说话,气氛便显得异常沉闷。耿秀菊有些呆不下去了,起身匆匆告辞,乡里的选举就是那么回事,该说的话她反正都已经说了,老支书爱听不听。耿秀菊也有些气闷,于秋玲的上位让她倍感突然,女人是善于嫉妒的动物,过去她还没有感觉到。可是自从于秋玲成为了乡长唯一候选人,耿秀菊就不自觉的和她比较了起来,她甚至感觉到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领导能力自己都要强出于秋玲无数倍,要是说到差距,那就是于秋玲有个县工商局长的男人,而自己是个寡妇,虽然她和王博雄暗里有些来往,可是这厮似乎没有帮助自己继续往上走的能力,耿秀菊越发感到命运待自己不公。
乡人代会显然不如县市一级正式。王博雄坐在主席台上,作为黑山子一把手的他现在神情却有些事不关己。毕竟这场大会结束以后,他就要准备前往县税务局上任的事情了,目前这个喜讯他还没有告诉其他人知道,可是对黑山子的热情只是表面上装出来的,县里来得两位领导应该也听说了他即将升迁的消息,对待他要比对待其他人客气的多。王博雄整了整胸前的鲜花,这是耿秀菊的主意,戴上鲜花虽然显得喜庆。可是毕竟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
主席台上摆放着十多盆一串红,整个主席台被装点的异常喜庆,县人大主任刘继文,副县长邱广志自然坐在主席台的正中,王博雄、林成感、于秋玲这些乡常委,按照级别够高低分别坐在两旁,当天的会议由乡人大主任林成斌主持,会议在平淡中进行着,对每个乡人大代表来说,这样的会议只是一个过场,参政议政轮不到他们,说话当家的还是坐在主席台上的那几位,也许还轮不到他们,有道是人外有人天外天。
会议在进入选举程序的时候出现了第一个**,**发生在于秋玲当选之后,在于秋玲顺利当选,激动地起身向众代表致意准备发表讲话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主席台上,那就是黑山子乡前任代乡长郭达亮,没有人留意到他是从哪儿溜上主席台的,毕竟这只是乡镇级别的代表大会,安防工作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而且当时多数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此时的明星女乡长于秋玲身上,谁会注意到郭达亮的出现。
对于郭达亮,他们事先也已经做足了功夫,把郭达亮支开去县里开会。其实就是让他老婆带他去县城看病,郭达亮也很听话的走了,谁能想到他又会偷偷溜回来,而且出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
乡人大代表们是最先发现郭达亮出现的,于秋玲正在进行慷慨激昂的演说,可能是心情过于激动,她说话和平时有些不同,总让人感觉到发力过度。
郭达亮悄声无息的出现在于秋玲的身后,毫无征兆的拍了拍于秋玲的肩膀,于秋玲愣了,当她转身过去看到郭达亮的时候,无可抑制的发出了一声尖叫,叫声透出无尽的惊恐。
这下主席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才被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