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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厅长……”
一个警察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方伟皱眉道:“怎么了,怎么还不处理,,这些败类,该抓的抓,该送医院的送医院……”
那警察的脸上还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愕:“不,不用抓了,都要送医院,或者……太平间。”
“什么,。”方伟愕然。
“厅长,你还是來看看吧。”那警察艰难的道:“……死了好多人。”
“走。”
方伟顿时心下一惊,赶紧过去看看,然而当他來到场内一看,顿时忍不住头皮发麻。
只见被打倒在地的那些警察,正在被抬上车,这其中,能发出痛苦呻吟的都是极少数,其他的,竟然一点动静都沒有。
方伟连忙上前两步,摸摸一个警察的脖子,却愕然发现,那人竟然一点脉搏都沒有了。
“嗯,。”
方伟以为那人受了伤所以脉搏太弱,手上刚一使劲,就突然觉得手上一松,只见那人的头直接耷拉了下去。
他的颈椎,断了。
方伟赶紧转身看看其他人,他惊愕无比的发现,这种情况简直到处都是。
再看那碎裂的盾牌,横七竖八散落一地的警棍和电棍,还有那已经毫无动静的尸体……
“厅,厅长,我刚才问了一下,有两个受伤稍微轻一些的家伙交代,这一切,都是那个年轻人一个人干的,这还是在这些防暴警察围攻他的情况下,被他赤手空拳给打的。”
那警察说到这里,心中依然忍不住狂跳几下,简直惊骇到极点,“而且,前后恐怕都沒有用多长时间。”
方伟顿时大惊失色,惊呼道:“什么,,一,一个人干的,赤手空拳,。”
那警察点点头。
方伟顿时怒斥道:“胡说八道,这些败类恐怕是受到了谁的指使,要诬陷别人,你跟着我时间也不短了,这种荒谬的事情你也相信,。”
“厅长,我刚开始也不敢相信,所以我又偷偷的问了一个当兵的……”
那警察迟疑道:“但是,从他们的口中也证实,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那个年轻人干的,厅长你看,这盾牌明显就是被生生打烂的,你看那个人,他的裤子上还有脚印呢,他的膝盖是被人用脚给活生生的踢断的。”
说到这里,那警察的脸上露出了惊愕至极的神色,尽管他已经逐渐的接受了这些信息,但是现在他自己说來,却依然还有种无法抹去的震惊。
这简直是难以置信。
方伟更是很难相信部下说的这一切,但是,他也是从基层一步步爬上來的,办案经验自然不缺,所以当他蹲在地上,仔细的观察周围的痕迹,以及那些受伤的人身上的伤势,痕迹……他震惊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部下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现场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防暴警察的盾牌的确是被生生的打烂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被拳头打的,可那些人身上的脚印,以及他们那断裂的骨头,还有那颈椎骨被打断的脖子上的拳头痕迹,无一不在说明,这的确是真的。
这一瞬间,方伟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样一个画面,,在他沒有來之前,大批的警察围攻季枫,在盛怒之下,季枫奋起反击,却打的所有警察溃不成军。
……呼。
方伟猛然站了起來,下意识的朝着季枫的背影看了一眼,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季枫受了枪伤啊。
如果……
季枫是在受了伤之后依然还造成了如此巨大的破坏,竟然将足足几十个防暴警察给打成了这个样子,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不。
不是打成这个样子,这简直就是屠杀。
而且,是单方面的屠杀。
饶是方伟办案多年,无论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他都接触过,甚至是一些惨不忍睹的凶案现场,或者一些难以置信的犯罪情节,他都有所涉及,但这一刻,他却依然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寒意在迅速的扩散。
“这人……”
方伟张了张嘴,却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來表达自己此刻那激荡的心情,最终他只能摆摆手,道:“先按照程序处理现场,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那部下点点头:“是。”
方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看季枫的背影,目光就变得有些怪异了,然而就在这时,他却看到季枫忽然停下了。
而后,就见季枫陡然转过身來。
“嘭。”
一声枪响。
方伟顿时大惊失色,但还沒有等他有所反应,却见季枫早已经就地一滚,不知道从哪里捡起了一块盾牌挡在身前,上面冒出了一点火星。
旋即,季枫骤然高高跃起,手中的那块盾牌被他朝着一个方向甩了出去,快若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