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知父亲是因为什么才这般吞吞吐吐的,不管怎么样,时间过得也是很快,第一天的时候项礼礼将别墅里面,关于他们的用品都收拾了一遍,一些隽隽的东西全部打包起来,陆衍正打了个电话按着项礼礼要求的,托人将东西送去了岛上给连红女儿。
第二天的时候,两人在别墅里过上一天将对平静的生活,睡到九点多起来,做了早餐做在一块吃,而后各忙各的。
午饭是陆衍正插手过来,两人一起做的,项礼礼对于他居然还会做饭这个技能,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尝了尝,味道还是可以的。
到了下午四点钟左右,乡镇上的晚市开了,陆衍正带着她去买海鲜,所有的晚市便是傍晚卖菜的集市简称。
这是项礼礼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空气中充满了各种奇怪气味,地上潮湿,满是菜叶子和塑料绳塑料袋落在地上,来往的行人将菜叶子踩得稀烂糊在地上。
陆衍正看见了,眉头微微嫌恶地蹙了起来,潜意识地伸过来手拉住她道,“看地上,绕开走。”
她一怔,低头看到了脚下的情况,默默地跟随者他的步伐前行。
只有两个人吃晚饭,不必太多东西,简jian单地买了几样菜和一些鲜活的海鲜,回去别墅,晚上陆衍正准备亲自动手烹饪海鲜,项礼礼对此感到十分好奇。
不曾想,晚饭刚做好便有意外来客上门来了,项礼礼打开门,见到外面这位长身玉立的客人时微微愣下来,随即带上笑容侧开身来,请着年启安进来。
于是两人的晚饭便变成了三人的餐桌,打开了一瓶红酒,两个男人执着高脚杯轻轻一碰。
酒至微酣时,年启安俊颜隐有一丝醉意了,他静静地坐在位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玉雕般的精致面庞上隐隐有些绯红,双眸微染水光。
陆衍正低声同她说道,“项礼礼,倒杯水给他。”
项礼礼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厨房里走去,端着水杯再出来时,便听到了年启安这样一句话,“等你们走后,这幢别墅也我要卖了。”
她愣了下,停住了脚步站在厨房的门关口看过去,年启安侧颜上布满了伤怀的表情,嘴角微微扬起带着自嘲之意喃喃道,“都走了,或许再过五年,所有人都会忘了这段过往,没人还会记得她,我本想留着房子算是留着一丝妄想,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陆衍正开口,“不会后悔?”
年启安摇了摇头坚定道,“她在我心里,永远。”
这便是一个成熟男人和一个幼稚男生的差别,年子祈的心理年龄迫使得他对待失去心爱的人之后,变得神志不清,一味的任由自己沉浸在虚妄的世界里,自欺欺人不肯醒来。
而对于年启安来说,这种心痛早在墨瑾同年子祈发生那关系时就经历过了,可她过世的所带来的创伤却更甚于当初的心痛。
年启安一遍遍伤神地怀念着这个人,将她封存在心上,成了永不可触碰的伤口。
他不是幼稚的年子祈,他知道自己的人生还得继续,不是十几岁不懂事的小孩子,情,人死了便生无可恋也跟着只求一死。
人最先成熟的便是对待感情的态度,其次便是理智,理智来衡量爱情,其中便有可舍不可舍。
年启安知道,他不能在人前像年子祈那般醉生梦死,混混沌沌的过日子,他还有更多的责任,关于年家,关于他那年迈的老父亲还能不能经受得起刺激。
年启安极少将心底的想念和痛苦展现出来给人看,今晚在别墅中,他大概是这一年里第一次喝得这般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