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一块青一块。
项礼礼发誓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样狼狈的陆衍正,她脱口而出地问道,“你还好吗?骨折了?”
陆衍正瞥了她眼,心想,还算你有良心。
他同旁边的护士小姐颌了下首礼貌地询问道,“我妻子她怎么样了?”
项礼礼听到陆衍正对她称呼妻子二字时,心中滑过一道怪异的感觉,有些惊讶,有些受宠若惊,还有些不适应。
小护士眨了眨眼,没想到眼前俊美的男子和病床上的美女居然是夫妻关系,“您妻子还好,就是有点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期间如果出现恶心或头晕食欲不振等情况都属于正常的。”
护士小姐将文件抱在胸前,盖上笔帽子将笔揣回兜里,“要住院观察几天,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询问主治医师。”
陆衍正绝不承认在听到项礼礼没什么大碍后,他的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护士小姐对着两人笑笑说道,“我去查房了,有什么事情及时按铃。”
待护士走出后,陆衍正在项礼礼旁边病床上坐了下来,这间只是普通病房,有三个床位,但此刻里头只有项礼礼一个病人。
哦,不对,加上陆衍正是两个。
陆衍正在她隔壁病床上坐下,隔着一人宽的过道,一条腿曲起一条腿长舒。
他不着痕迹地巡视了下项礼礼的情况,直到确认项礼礼确实是完好无缺时,他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抵了抵唇,面色稍松。
项礼礼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脸上,再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网罩,真是一副难兄难弟的模样。
她自娱自乐地想着,不禁乐出了声,陆衍正古怪地瞅了她眼,皱起眉眸色忽地沉了沉,“你是不是撞坏脑子了?”
……
这人真是一点都不会说话啊……
项礼礼翻了个白眼,“你脑袋才坏了。”
“没坏你好端端的突然笑什么?”
……笑一笑还不行吗?
陆衍正看着自己狼狈的右手微微叹了口气,还真是飞来横祸啊。
大难不死的项礼礼现在倒是颇有些好心情,或许是这种略显消沉的表情,她在医院里头见多了,只是从没想过会有一天在医院里,看见陆衍正对着她露出这样一幅表情。
项礼礼忍不住有些代入平时的角色对他劝慰起来,“别叹气了,又没缺胳膊少腿的,不过是骨折而已,很快就好了。”
话音刚落,便见陆衍正悠悠地看过来,“你倒是挺宽心的。”
项礼礼笑笑谦虚着,“还好还好,这种事情见多了,没死就很高兴了。”
陆衍正罕见傲娇地从鼻腔中挤出一个轻哼,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是挺宽心的,醒过来就和小护士热聊,问都不问自己丈夫怎么样了。”
倒是他一睁开眼就急巴巴的找人,这么一对比,显得他还真是凄凉,瞧瞧他这妻子压根没把他放心上的。
陆衍正想着心里又不是滋味了,这女人没心没肺的,他咬牙切齿,想到自己巴巴跑来时,站在门外听她和护士聊天,说了好久都没提起问过他,这没心没肺的女人!
项礼礼胆战心惊地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难不成是神经质又犯了?
坐在她面前的陆衍正忽然站起身来,对她投来一抹意味不明的眼神后,便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她十分确定,那一眼当中绝不是善意,怎么觉得……是怨念很深的感觉?
陆衍正对她怨念很深?项礼礼在这个想法出来时便第一时间否认掉了,错觉,肯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