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湿意,因为心里的痛掩盖了一切。
哭了一会,林绯叶也不趴着了,她坐了起来,泪水却仍然不止。
她双眼通红的样子看的黄莺一阵心疼。
“娘娘,不要难过了。”黄莺双眼也噙着泪,拿出手帕为林绯叶轻试着。
只是很快她就发现没有什么用了,林绯叶实在哭得厉害,泪水低落膝盖,濡湿了她的裙子一大片。
“今个这满二月宴会,真是办起来让别人嘲笑我们母女的。”林绯叶道,她的声音哽咽,含糊不清。
“娘娘您可不要这么想,今个小公主收获了那么多祝福,以后福气定是不少的。”黄莺帮她擦试着脸上的泪水,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叹了一口气,黄莺也知道自己的安慰起不到什么作用,林绯叶如此难过的原因是因为皇上罢了。
她便又安慰了林绯叶一会,见林绯叶依旧伤心,便悄悄退出了房间。
不一会,黄莺端着一盆水回来,放到桌子上,拧了手帕,为她擦拭着手。
她一边为林绯叶擦拭着,一边叹了叹气,不一会,才犹豫着道:“娘娘,皇上来了。”
林绯叶正气着段傲阳,一听如此更是哭的伤心了,声音也不自觉大了一些。
“不见,让他哪里来回哪里去!”她决绝道。
黄莺帮她将两只手都擦拭了一遍,希望她舒服点,便又端着水出了房间。
再说朝凤宫的人都训练有素,平日里都是只听林绯叶的话,即便是皇上来了,若是没了皇后娘娘的命令他们也是不敢放他进去。
“皇上,您别为难奴才们了。”领头的太监对着段傲阳说道,脸上直冒冷汗,这皇后娘娘和皇上不合,受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奴才啊,这两尊大佛,又偏偏都是不能得罪的主!
听得如此,段傲阳也不敢硬闯,只得站在门外干着急着。
续而见了黄莺出来,段傲阳立马上前问道:“她怎么样了?”
黄莺见他如此着急,明白了他也是不好受,但一想到哭的撕心裂肺的林绯叶,语气也不自觉硬了些。
“正伤心地哭着呢。”
语罢,黄莺也不愿再理他,径自为林绯叶打水去了。
因此她为林绯叶擦拭的时候才忍不住提了皇上一句,但没想到林绯叶坚决说了不见他。
再出来见了段傲阳,黄莺只得摇头,“皇上,娘娘说不见您,你还是请回吧。”
“她真这么说?”段傲阳问道,觉得心里的痛又加深了几分。
黄莺也是为难了,难不成她要把皇后娘娘的原话禀报给皇上?
于是她微微欠了身子,行了个礼,“娘娘说让您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段傲阳扶着门,他知道,她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隐约听到里面的人的哭声,他皱了皱眉头,平日英气逼人的脸上浮现出了痛苦的模样。
即便只是听到她的哭声,看不到她难过的模样,段傲阳也能想象她该是有多伤心,毕竟林绯叶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